第20章 印光法师文钞白话文解释二十(2 / 2)

《慧命经》、《仙佛合宗》,是引正入邪中很严重的。引用他人的话,而不知道其中的义理,妄自加以删改,来作为自己法门的证明。这种轻蔑正理,诬陷智人,迷惑、误导世人的罪过,不是口笔所能宣说的。想要图谋一时的虚妄名声,而不畏惧长劫的实苦灾祸,如来称这样的人为可怜愍者。

至云回光返照之法,虽无大碍。两眼看着手尖,当是鼻端之讹。此或是二林居士所立。虽亦有益,然长时合掌,甚为吃力。固不如观鼻端白之安乐自在,身心各适其适也。

至于说到,回光返照的方法,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两眼看着手尖”,应当是“两眼看着鼻端”的讹误。这或许是彭二林居士所立的法。虽然也有利益,然而长时间合掌,很是吃力。固然不如“观鼻端白”的安乐自在,身心各自适宜啊!

以初心习定,念难归一。若能常观鼻端,则心自不外驰而纷动耳。此系最初之浅近法耳。

因为初发心学修禅定,心念难于归一。如果能够常常观鼻端,那么内心自然不会外驰而纷繁乱动了。这是最初的浅近之法

梦东语录,乃钱伊庵居士,于梦东遗集中,摘其专示净土言句,于南方流通,以补久仰无缘会晤之憾。全集北京则有,南方唯伊庵略本。此书词理精妙,为蕅益省庵后之第一着作。若于此书能一踏到底,谛信无疑。光敢保阁下莲蕊敷荣于珍池,临终即托质其中,而为净土之嘉宾矣。

《梦东语录》,是钱伊庵居士,从《梦东遗集》中,摘录其中专门开示净土的言语句子,在南方流通,来弥补久仰而无缘会面的遗憾。《梦东全集》北京就有,南方唯有钱伊庵的略本。这部书,词理精妙,是蕅益大师、省庵大师之后的第一着作。如果对于这部书能够一踏到底,真信无疑。我敢担保阁下你的莲花盛开在七宝池中,临终就托生到其中,而成为西方极乐世界的嘉宾啊!

弥陀要解,为自有此经以来之妙注,实为修净业者之指南。其书载于净土十要之首。净土十要,乃大师采净土着述之最契理契机者,汇而成之。共十种,故名十要。以要解注经,故居其首,乃尊经也。

《弥陀要解》,是自从有《阿弥陀经》以来的最妙注解,实在是修习净业之人的指南。这部书录载在《净土十要》的开头。《净土十要》,是蕅益大师采录净土着述当中,最契理契机的内容,汇集而成。共有十种,所以名为十要。因为《弥陀要解》是注解《阿弥陀经》,所以放在开头,是出于对经的尊重。

言舍利者,系梵语。此云身骨,亦云灵骨。乃修行人戒定慧力所成,非炼精气神所成。此殆心与道合,心与佛合者之表相耳。非特死而烧之,其身肉骨发变为舍利。

说到舍利,这是梵语。此土称为身骨,也叫灵骨。是修行人戒定慧的道力所成就,不是炼精气神所成的。这必然是心与道合,心与佛合之人的外表显相。不是专指死后焚烧,他的身肉骨发变为舍利。

古有高僧沐浴而得舍利者。又雪岩钦禅师剃头,其发变成一串舍利。又有志心念佛,口中得舍利者。又有人刻龙舒净土文板,板中出舍利者。又有绣佛绣经,针下得舍利者。又有死后烧之,舍利无数,门人皆得。有一远游未归,及归致祭像前,感慨悲痛,遂于像前得舍利者。长庆闲禅师焚化之日,天大起风,烟飞三四十里。烟所到处,皆有舍利。遂群收之,得四石余。

古时候,有高僧沐浴而得舍利的。又者,雪岩祖钦禅师剃头,他的头发变成一串舍利。又有人志心念佛,口中得到舍利的。又有人刻《龙舒净土文》印板,板中出现舍利的。又有绣佛像、绣佛经,在针下得到舍利的。又有死后焚化,有舍利无数颗,门人弟子都得到。有一个远游没有回来,等到他回来在遗像之前祭拜,感慨悲痛,于是在遗像前得到舍利的。长庆庆闲禅师焚化的那一天,起大风,烟飞到三四十里外。烟所到之处,都有舍利。于是大家收集起来,得到了四石之多。

当知舍利,乃道力所成。丹家不知所以,妄臆是精气神之所炼耳。以丹家见佛法中名相,不究本而着迹。故以己丹家之事,妄为附会耳。

应当知道舍利,是修道之力所成。炼丹家不知所以然,错妄认为是精气神所炼成的。因为炼丹家只见到佛法中的名相,不追究根本却执着于外迹。所以就以自己炼丹家的事情,来妄加附会罢了。

得菩提道则成佛。未闻炼精气神,先为舍利子,后为菩提珠而成佛也。丹家保固色身,谓其保之及极,则可成佛。此其一证。明眼人见之,不值一笑。

得菩提道,才能成佛。没有听说过炼精、气、神,先成为舍利子,然后成为菩提珠而成佛的。炼丹家保固这个色身,认为保护到极点,就可以成佛。这是他们的一个证明。明眼人看了,不值得一笑。

丹家所谓性,所谓命,皆在色身神识上作活计。反谓佛教止知修性,不知修命。不知彼之所从事者,皆系佛教之所破除者。观四念处,自可了知。

炼丹家所说的性,所说的命,都是在色身、神识上作功夫。反认为佛教只知道修性,不知道修命。不知他所从事的,都是佛教所要破除的。看看四念处观,自然可以了知。

慧命经,系清初魔民柳华阳所着。彼出家为僧,而种性邪谬。故引佛经中文,一一皆以己意妄会,以作炼丹之证。有不便者,则改其字句,而且又自为注。其意欲人以己为千古第一高人。而一班无知无识辈,为之刻板,私相授受。恐明眼人知之,则殃祸不浅。凡看此种书者,皆邪正不分之流。若具眼者见之,当即付之烈火,以免瞎天下后世人之正眼。

《慧命经》,是清初魔民柳华阳所写。他曾经出家为僧,而种性邪谬。所以引用佛经当中的文,一一都以自己的意识来妄加领会,用来作为炼丹的证明。有不方便的地方,就改动其中的字句,而且又自己来加上注解。他的心意是想要他人认为自己是千古第一高人。而有一班无知无识的人,为这本书来刻板,私自相互传授。恐怕明眼人知道了,就殃祸不浅。凡是看这种书的人,都是邪正不分之辈。如果是具有明眼的人见了,当立即付之烈火,以免害瞎天下后世人的正眼。

仙佛合宗,其诬谤佛法,比慧命经为更甚。夫欲炼丹,即以己炼丹家之言论倡导即已。何得挽正作邪,作掩耳盗铃之计。引人之言而不依人之义,既慕其名而反恶其实。岂非丧心病狂,求升反坠乎哉。此等本不足挂齿,何堪详谈。但以阁下未知彼此之源虽同,彼此之流迥异。若不分辨,则尚以丹法为负郭田,不能如庄复真之直下舍彼而取此耳。光岂好辩哉,诚恐含糊其词,致阁下二门皆不得其益矣。

《仙佛合宗》,其中诬谤佛法,比《慧命经》更厉害。想要炼丹,就以自己炼丹家的言论倡导就可以了。为何要挽正法作邪说,作掩耳盗铃的事情呢?引用他人的言语,却不依从他人的义理,既然仰慕佛法的名声,却反过来厌恶佛法的实质。岂不是丧心病狂,求上升反而下坠吗?这些本来不足挂齿,哪值得详细来说。但因为阁下你不知道佛家道家彼此的源头虽然相同,彼此的枝流迥然有异。如果不加分辨,那么就会以炼丹法为有所得而满足,不能如明朝的庄复真一样,当下舍道家而取修佛法啊!我哪里是喜好辩论的人呢?实在是恐怕如果含糊其词,会导致阁下你对于佛、道二门都不得其利益啊!

观世音菩萨,于往劫中,久已成佛,号正法明。但以慈悲心切,虽则安住常寂光土,而复垂形实报方便同居三土。虽则常现佛身,而复普现菩萨,缘觉,声闻及人天六道之身。虽则常侍弥陀,而复普于十方无尽法界,普现色身。所谓但有利益,无不兴崇。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

观世音菩萨,在久远劫前,久已成佛,号正法明如来。只因为慈悲心切,虽然安住在常寂光土,而又垂形在实报庄严、方便有余、凡圣同居三土。虽然常现佛身,而又普现菩萨、缘觉、声闻以及人天六道之身。虽然常侍弥陀左右,而又普于十方无尽法界,普现色身。所谓:只要对众生有利益的,没有不兴起推崇的。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

普陀山者,乃菩萨应迹之处,欲令众生投诚有地,示迹此山。岂菩萨唯在普陀,不在他处乎。一月丽天,万川影现,即小而一勺一滴水中,各各皆现全月。若水昏而动,则月影便不分明矣。

普陀山,是观世音菩萨应迹的处所,想要使令众生有个地方皈投诚仰,所以示现化迹在这座山。哪里是说观世音菩萨只在普陀山,不在其它地方呢?如同一个月亮在天空,万条河流都有月影显现,即使是小到一勺、一滴水中,各各都能现出全体月亮。如果水昏浊而动荡,那么月影就不会分明了。

众生之心如水,若一心专念菩萨,菩萨即于念时,便令冥显获益。若心不志诚,不专一,则便难蒙救护矣。此义甚深,当看印光文钞中,石印普陀山志序自知。

众生的心如同水,如果一心专念菩萨,菩萨就在我们专念之时,就令我们暗地或明显地获得利益。如果心不志诚,不专一,就很难得蒙菩萨救护了。这个义理很深,应当看《印光文钞》当中,《石印普陀山志序》就自然知道了。

名观世音者,以菩萨因中由观闻性而证圆通,果上由观众生称名之音声而施救护,故名为观世音也。

名为观世音的原因,是菩萨在因地当中,由于观闻性而证得圆通,在果地上由观众生称名的音声而施设救护,所以名为观世音。

普门者,以菩萨道大无方,普随一切众生根性,令其就路还家,不独立一门。如世病有千般,则药有万品。不执定一法,随于彼之所迷,及彼之易悟处,而点示之。如六根六尘六识七大,各各皆可获证圆通。以故法法头头,皆为出生死成正觉之门,故名普门也。

普门,因为菩萨,法道广大,没有一定的方法,普随一切众生的根性,令我们就路还家,而不独立于一门。正如同世间的病有千种,那么药就有万种。不执着固定一种方法,随于众生所迷惑处,以及众生容易觉悟之处,而加以点示。例如六根、六尘、六识、七大,各各都可以获证圆通。所以法法头头,都是出生死,成正觉之门,所以名为普门。

若菩萨唯在南海,则不足以为普矣。阁下于佛菩萨不思议事理,概未究心。故于此浅近之事,悉皆迷闷不了耳。此上所说,乃以阁下所问而谈,实非阁下究竟得益之净土法门之事也。若欲详说,则太费笔墨。当请无量寿经,观无量寿佛经,净土十要,净土圣贤录,彻悟语录,看之。自知其若何修,若何证也。

如果观世音菩萨只在南海普陀山,那就不足以为普门了。阁下你对于佛菩萨不思议的事理,一概没有专心研究。所以对于这些浅近的事,都是迷茫不了解。以上所说的,是以阁下你所问而谈,实际不是针对能让阁下究竟得益的净土法门之事。如果想要详细说,就太费笔墨了。应当去请《无量寿经》,《观无量寿佛经》,《净土十要》,《净土圣贤录》,《彻悟语录》,来阅读。就自然知道其中如何修,如何证了。

又徐蔚如居士,裒 (p ou ) 集印光应酬笔札,两次排印于京,名印光法师文钞,二本。所代来者,已经散了。今春又令商务印书馆另编重排,兼令留板。而本馆又谓凡各处分馆,皆为代售。现在尚未出书。或年终春初出书,祈购而阅之。虽无大发挥,而于初机颇有小益。

又者,徐蔚如居士,搜集我应酬的来往信札,两次在北京排印,名为《印光法师文钞》,有二本。所代来的书,已经散完了。今年春天,又令商务印书馆另外编辑,重新排印,又令他们留存刻板。而本馆又说,凡是各处分馆,都会代为出售。现在还没有出书。或者在年底春初出书,祈望你请购而阅读。虽然没有很大的发挥,而对于初学人,颇有小小的利益。

以故蔚如为之屡印,而期其广传也。阅此,则禅净之界限分明,自力佛力之利益大小,明如观火。自不致欲了生死,不知路头。并于一切法中,见其法法圆妙,不至无所适从耳。

所以徐蔚如要屡次印刷,而期望《文钞》广泛流传。阅读后,那么对于禅宗净土的界限分明,自力佛力的利益大小,明如观火。自然不致于想要了脱生死轮回,却不知道路。并在一切法中,见到法法都很圆妙,不至于无所适从啊!复尤弘如居士书

阁下宿根深厚,慕道心切。又与弘一大师向为挚友。今又欲扳 (p ān ) 光为莲池会中法契,不胜欣忭 (bi àn ) 。但以晒经因缘,不暇即复,歉甚。

阁下宿根深厚,慕道心切。又与弘一大师一向为挚友。现在又想要挽我为莲池会中的法友,不胜喜悦。但因为晒经的因缘,无暇立即回信,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