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封火吐出鲜血的时候,正好有三名警员恰好走到他面前按照正常流程登记,话还没来及得说,就看到一股鲜血喷出,刹那间几个警察都吓了一跳。
“来人啊!”
“快!送医院!”
刹那间,现场一阵骚动。
柴扬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心中生出不妙的感觉,扭头望去,只见何封火整个人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嘴巴里不停地吐着鲜血,无比夸张。
吴忠发踉跄着身体朝着楼道里狂奔,试图寻找曾经见过数次的药品。
“汪汪汪!”
黑背和杂毛发出焦急的大叫声。
“喳喳喳!”
两只鹦鹉发出惊恐的大叫声。
“封火!”
柴扬惊呼一声,狂奔而来。
重重倒在地上的何封火,一只手触碰到淋淋漓漓的雨水,让他逐渐模糊的意识清醒了一丁点,他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可是,他并没有放弃。
头脑变得略微清醒了一些,但依旧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只能不停在心中反复道:“我的计划都写下来了!”
“按照计划走!”
“系统!让人机按照计划走!”
“求你了!”
啊!
求人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何封火彻底瘫软在地上,眼睛缓缓闭上了。
只是闭眼的那一瞬间,看到一名身穿笔直警服的中年男人在数名警员的簇拥下朝着他而来,这个人的模样好像有点熟悉。
其他警员的声音模模糊糊响在耳边。
“祁……局长……”
不多时。
狗场门口的两辆救护车响起声音。
“呜哇呜哇”
“嘀嘟嘀嘟”
在雨水中,疯狂行驶向医院。
……
十月十六日的雨终究下得有多大,谁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当雨流下来的时候,整个人的身体都会被雨水浇灌湿透。
这一日的雨下在不同人的身上,都有不同的反应与感受。
很显然,经历了家人被拐卖的家庭,觉得这一场雨是天降正义,也包括那些被偷了狗的家庭。
而对于警察来说,在平阳市这算是大案。
对于其他人来说,非常的愤怒。
比如说孟凡真,他就很愤怒。
没想到辛辛苦苦搞得狗场被人给搞了,这股子气真的是一点也忍受不了。
孟凡真一想到家里的老二老三他们都被抓了,拳头就不由自主捏紧了,幸亏那一日提前意识到了不对劲,借着去拿东西的机会先偷跑掉了。
要不然根本跑不了。
看着手中汾河日报报纸上报道十月十六日凌晨,抓捕十名涉案人员,一名在逃的字样,孟凡真狠狠吸了一口烟将其摁在报纸上,让香烟火光将报纸上的字眼全部烧掉。
看着报纸中间变成了一个大洞,他才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踩灭。
现在能做的只有这样的无用发泄,毕竟总不能冲进警察局去救同伙吧。
这可不是演电影,冲击警察局,还是一个人,那就是自寻死路。
孟凡真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小旅馆外面的街道,努力将心情平复下来。
他现在不在平阳市,而是在河东市。
随意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路边的黑旅馆多得是,无论如何都可以住下来。
孟凡真摸了摸口袋,发现兜里只剩下了不到五百块钱。
今天刚好是十一月一日,距离那一日过去了半个月,那一日逃出来得匆忙,身上只有两千块钱,那还是因为第二天要去买点东西准备的钱,那一晚刚好放在了口袋里,要不然一分钱都没有。
孟凡真现在满脸胡子茬,络腮胡的模样使得他变了一个样子,他平日里非常爱干净,脸上刮得白白净净。
很少有人知道如果他任由胡子疯长,会变成络腮胡模样,这也是孟凡真的小心机,他就害怕有一天出了什么事情,可以很好地伪装。
这也说明,孟凡真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丧尽天良,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现在刚好提供了一个便利,毕竟通缉令上只说自己白白净净,身材魁梧,却没有说自己是个络腮胡老男人。
孟凡真摸了摸胡子,拿起一旁的炒饭准备吃几口,这是他刚才买回来的盒饭,只需要六块钱一份,便宜的很。
还没来得及吃几口,就听到电视里传来报道声音。
定睛一看,正是汾河卫视的报道。
电视屏幕里,一个身穿白色小西装的女子面色严肃,播报着内容:
“发生在上个月,也就是2012年10月16日的特大事件10.16狗场案件,依旧在追捕最后一名在逃犯罪嫌疑人中……”
“犯罪嫌疑人名叫孟凡真,今年39岁,身高179,体重67公斤……他是这伙犯罪团伙中的领头人……”
“按照平阳市公安局透露的信息,这伙以孟凡真为首的犯罪团伙,不仅平日里偷盗附近的家养狗,并且利用买卖狗的间隙,进行盗窃等行为的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