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东恼怒的说:
“酒坛子,你昨晚和董德香睡了一个晚上,我替你付了她50元钱,要不董德香会那么轻易让你睡。你以为你自己长得帅,还是有权。我大小是个连长,身上装的钱少了,让嫩白菜瞧不起我”。
刘顺听了赵金东的话,觉得赵金东说的有那么一点理,便嘿嘿的干笑了几声,说道:
“行,连长,你说得有那么一点道理,我把钱拿给你,昨晚你让我睡懂得香,而你却在车上冻了一宿,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说完,刘顺从身上掏出钱来递给赵金东。
赵金东从刘顺手里接过了钱,想了想说:
“酒坛子,你别他妈虚头巴脑的,连里发生什么事就第一时间去靠山屯找我,其余的事你就别管了。如果侯福来回来问起了我,你就说我和老乡在一起过十五,其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别把老子给出卖了。听老子的话,年底老子提了连长,把你提为副连长”。
赵金东怕刘顺把他给卖了,临走还给刘顺画了一张大饼。
说完,赵金东跳下了拖拉机,急匆匆的向靠山屯跑去。
今年的靠山屯和27连一样,也是个风调雨顺的丰收年景。
赵海德的心情特别的好,过节的前两天,靠山屯来了好几班唱二人台和扭大秧歌的野班子!
大队书记赵海德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靠山屯的人高兴,他根本不管什么斗资批修,抓革命,促生产。什么批斗牛鬼蛇神,大唱革命样板戏,似乎与他这个天高皇帝远的九品芝麻官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赵海德的信念就是让屯民们吃饱饭,不逃荒,不出去要饭,不丢社会主义的脸,他的这个九品芝麻官就算当好了。
至于屯里的农民在丰收的年景,唱唱二人台,扭扭大秧歌,他也乐在其中!
正因为靠山屯有赵海德这样的好书记,这样宽松的环境。因此逢年过节,那些靠唱二人台挣钱的野班子,那些喜欢扭大秧歌的农村老娘们都爱来靠山屯凑热闹。
嫩白菜李晓林从小就喜欢唱二人台,而且她的大秧歌扭得也非常出色!
每年的春节,中秋节,谁家唱二人台,扭大秧歌,准有她的影子!
她先是在台下看,不到一刻钟,她就会跳到台上,加入到其中。
由于嫩白菜表演大胆,泼辣,风骚!特别遭屯里男人们的青睐。
尤其是嫩白菜的小蛇腰,大屁股,扭出来的大秧歌让靠山屯的老光棍们总是想入非非,乐此不疲!
因此嫩白菜一上台就会赢得满屋喝彩。
昨天晚上她就听屯里的人说,八月十四,王官人屯一对唱二人台的夫妇,要来屯西头的李老疙瘩家唱二人台。
因此嫩白菜吃过早饭,她把饭摊子撂在了一边,着急忙慌的向李老疙瘩家跑去。
赵金东是上午十点赶到嫩白菜家的,他来到嫩白菜家的时候,嫩白菜已在李老疙瘩家扭起了大秧歌。
嫩白菜家大木门朝外锁着,嫩白菜和郭又福都不在。
赵金东不由得骂起了娘,嫩白菜你个大破鞋,大过节的不在家里猫着,又去哪儿浪去了?
赵金东昨晚在拖拉机上卷着身子就没睡好,又起了个大早,现在困劲上来了,只想美美的再补上一觉。
嫩白菜家的院墙不是很高,赵金东麻利的跳到了院里,发现正屋和厢屋都没上锁。
高兴进到屋里,就像到了自己的家一样,随便拉了一条被子盖在身上,就呼呼的睡了过去。
快到中午的时候,嫩白菜扭着大秧歌回到了家,见炕上躺着一个人,从身材上看,又不像郭又富,她吓了一跳,走过去仔细一看,原来是赵金东。
嫩白菜气势汹汹的跳上炕,把盖在赵金东身上的被子掀开,冲着赵俊东骂道:
“赵金东,你们27连的炕塌了,大过节的不在你们连里过十五,跑到老娘的炕上挺死来了”。
赵金东睡得正香,被人掀起了被子,挺窝火的,刚想发作,见是嫩白菜坐在他的面前,乐了!
他站起身来,把嫩白菜按倒在炕上,就要脱嫩白菜的裤子。嫩白菜被赵金东按倒在炕上,气喘吁吁的对赵金东说:
“臭二子,你个死鬼,大十五的,不在你们连过节,跑到老娘炕上来干什么”?
赵金东使出吃奶的劲在脱嫩白菜的裤子。听了嫩白菜假惺惺的责备,便嬉笑的说
“脱你的裤子还能干什么!不就是那点事”。
嫩白菜装着用手护着自己的裤子生气的说:
“大过节的你也不消停。大十五睡我!价钱可要翻翻啊”。
嫩白菜知道赵金东大过节的来睡她,肯定带的钱不少。便皱着眉头和赵金东深入交流了起来。
赵金东昨晚听董得香和刘顺受了刺激。和嫩白菜交流了短短的两分钟就结束了战斗。
完事后,他拉过被子来盖上,还要继续睡觉。
嫩白菜不干了。把赵金东身上的被子再次掀开,瞪着眼骂道:
“臭儿子,不懂规矩了,完了就没事了”。
赵俊东极不情愿的坐起身来,从扔在炕上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早上和刘顺借的那100元钱,甩给了嫩白菜。
嫩白菜见赵金东出手就是100元钱,大喜过望,叭在赵金东的身上,摸了一下赵金东的脑门说:
“臭儿子,你没发烧吧。今天这么大方,一次就给100元,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赵金东听了嫩白菜的话,漫不经心的对嫩白菜说:
“嫩白菜你高兴的太早了。我给你这100元钱是准备在你家过八月十五,侯福来回了老家,他给我们连安排的伙食也太差劲儿了,我想来你家过十五”。
嫩白菜听了赵金东的话,撇一下嘴说: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赵连长今天这么大方,一下就给100元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原来你是想在我家过十五,那可不行,你白天吃上老娘的,晚上在老娘家睡,你把老娘家当招待所啊!要不你再给上我100元钱,你就和我在一起过节。晚上你和我在正房里睡,把郭又福赶到东厢房去。白天晚上我伺候上你,赵金东听了嫩白菜的话,耷拉着个脸从身上把仅有的50元钱掏出来,扔给了嫩白菜,说:
我就在你家住两天。过了十五,我就回连队去,150元钱不少了,你家郭又福种一年的菜也收入不了这么多钱。你知足吧!对了,嫩白菜,还有一件事忘告你了,今年年底,侯福来就要调到三团任团政治部主任。他走后让我接任27连的连长。到那时,我偷偷的把大南梁的二十亩菜地,包给你家郭又富。明面上是我们27连经营。实际上油水都会流进你家锅里。我就在你家住两天,你没完没了的和我磨叽!你的逼事儿真多”。
嫩白菜听赵金东说,年底他就要接任27年的连长,自然是高兴不得了。
她把往丰满的胸脯又贴了上来,抱住赵军东嗲声嗲气的说:
“俊东,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是真当了27连的连长,别说在我家住两天,就是住一辈子都行”。
赵金东见他画的一张饼,比100元钱都管事,后悔给的嫩白菜钱早了。
刚才嫩白菜还漫天要价,现在立马就投怀送抱。
这时,正房的门帘被撩开了,郭又福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嫩白菜在和赵金东睡在一起,
他握紧了拳头,暗自挥了挥,咬着牙走了出去。正房的门被他关得“砰,砰”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