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回倒成了隆运帝惊讶了,他诧异的上下打量了林时明两遍,“你还有这本事呢?”
已经丢脸丢到破罐子破摔的林时明也不挣扎了,“有本事有什么用?最终解释权又不在我手里,最后我爹还不是非说我作弊,叫我翻倍重抄!”
“你真不讲道理!”说起这事林时明还依然一肚子憋屈,“我那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刻了,又一张一张印的,你凭什么说我作弊?”
“我是叫你抄!不是叫你印。”
“切。明明就是你没本事没见识,还找理由。”
“哎你今天是不是非得挨顿打才能高兴?”
“暴力!怪不得外祖当年嫌弃你没脑子。”
“你这小兔崽子——”
“诶,好了好了,”看戏看过瘾的隆运帝终于出手劝架,“今天咱们两家来这儿是看好戏的,可不是打孩子的。虽然我也挺想打他。”
林时明:“……”
林时明:“父皇可以不说最后那句话。”
隆运帝微微一笑,并不答应。
雅间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外头的喧嚣穿过半开的窗户闯了进来。
“快到午时二刻了。”林时和起身,到窗边往外看去。
不远处就是京城最繁华的菜市口,秦含璋处斩的刑场今日就设在这里。
快到正时候,本就热闹的地方今日更加拥挤,毕竟千百年来,还没人见过把一国太后处斩的。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全是来看热闹的。
“今日这人来的确实不少,怕是整个京城能走动的都到了吧。”
“这是应该的。她就该在大庭广众之中被处死,以祭华悯在天之灵。也是朕告知天下,再别想有人能以孝道制约君主。”
华悯之悲,今后再不会重现。
“让一让让一让!”
楼下,一队官兵围着一辆马车,穿过人群,晃晃悠悠从皇宫的方向而来。
“囚车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向囚车看去。
秦含璋蜷缩在囚车角落,杂乱的头发掩盖住了面容,叫人看不清她的脸。
“这个人真是太后啊?”
“什么太后?已经贬为庶人了。”
“我在京城住了那么多年,也见了不少王公贵族人头落地,可这斩杀太后,还是头一件呢!”
“到底是皇上嫡母,真杀啊?”
“应该是。”
“不过她也该杀,连着谋逆两次,换我我也杀。”
“你没见张贴的新法吗…”
“我听说南边那些闹事的都摁住了。”
人群闹闹哄哄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今日的处刑。
晃神之际,载着秦含璋的囚车已经到了地方,两个官兵上前,粗鲁的将她从车上拉下来,然后捆到了刑场中跪好。
八月烈日当头,午时三刻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