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秋兰则是狠狠瞪了柳烟一眼。
这个贱人,平时不吭声,见了老爷就知道献媚!看来是她对她的打压不够!
柳烟感受到岑秋兰的目光,却是噤若寒蝉,低着头跟在下人堆里,带着同样没有丝毫光彩的苏萱行在人群的角落里,跟着苏候前去。
岑秋兰见柳烟这般心底的气总算顺畅了些。
同时心中含恨,她的若芝发生了那等事,老爷那般快回府分明是为了若芝。
原是要先管她若芝之事的,怎一听那贱人有恙,便急不可耐地要去那贱人院中!
亦是暗暗担心,此番去了如意院,苏华月没死、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但事已至此,也只得先硬着头皮跟过去看看了。
苏若芝亦与她有同等想法,岑秋兰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真要有什么,她也还留有后招。
又向松嬷嬷投了个眼神,松嬷嬷回给岑秋兰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们早准备好的善后工作已经做好。
岑秋兰追上苏候带着哭腔媚声道:“老爷,您慢些。华月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前几日便突然病倒了,妾身请来了大夫,府中前些日子闹鬼,大夫说是邪气入体,要治好只怕需些时日,老爷也莫要太过担心了。”
苏候还未说话,苏先已道:“这世间哪来什么鬼邪之说,哪等庸医竟能将病因归咎至鬼神?”有道,“华月妹妹如今的情况如何?”
岑秋兰心内一疙瘩,暗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是和和善善的:“先儿,为娘为华月寻的可是回春堂的大夫,怎能是庸医呢?”
又故作悲伤道:“为娘前两日去看了华月,已然是…意识不清、下不来床了,也不知能不能熬过……”
却她话未说完,苏候便道:“妇道之人,休得胡说!”
又对苏先道:“先儿,你快去莫府将两月前军中回京的莫大夫请来,什么回春堂的大夫也不及莫大夫的医术高明。”
苏先道:“是,父亲。”说话间,他已消失在了众人间。
虽然一年未回京,他对他这个妹妹也甚是想念,到底还是为她寻医治病重要。
岑秋兰听苏候说要去寻新的大夫,心内先是一慌,又很快镇定了下来。
按严大夫给的三日时限,最好那贱蹄子现在已经死了!
都怪她还以为老爷还要几天才回府,严大夫又病了,加之那如意院阴森森的。
这两三日她未亲去如意院看那贱蹄子的病状,只知道她确实是要死不活的。
若是没死,老爷有可能将她救治好不说,她也的确多了许多麻烦事。
不过,不管死没死,她都不会让事情扯到她头上!
这贱蹄子不过是鬼邪入体才病了罢了!
再多些,她还有后招,不过便是将夏吟那贱婢推进去!
她做了善后,虽时间紧迫有些粗糙,但也不会让事情扯到她。
苏候步子快,很快便到了如意院。
如意院整个院落安静又精雅,苏候踏进院门,目色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