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柳烟泛了泛黑线,但终究没多说什么。
苏候见得这一幕,虽也是担心苏萱摔倒,但更多的,心中还是有些不快。
苏华月好好的一个及笄礼,绢帛和画笔毁了不说,苏若芝代替上台,出了那般事,苏萱再代替上台,又是摔倒又是流眼泪,着实是晦气。
但若苏候得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又会感叹若这及笄礼仅仅发生这两件事便好了。
不过好在的是,正在苏候蹙眉不已时,管家来报:“侯爷,新的绢帛、画笔和颜料都来了。”
苏候听之眼前一亮,道:“这便好。”终究这是苏华月的及笄礼,这才应该回到正轨。
又见柳烟和苏萱在说着些什么,道:“去让柳姨娘和二小姐快些退下来。”
虽说柳烟已是苏候府主母,苏候府其他人皆是唤柳烟柳夫人,但在苏候、苏先、苏华月等人的口中,仍是唤她柳姨娘。
苏候府夫人与娘亲的位置,在他们心中,都只留给许芷一人罢了。
苏候又行向苏华月所在的台上,道:“华月,绢帛和画笔都给找来了,你快些准备好献艺吧!你的及笄礼,便是出了这么个小插曲也无妨,你安心献艺便是!”
苏华月听言点点头,从席上站了起来。
萧奇明与萧凌瀚离那台上近,皆听到了苏候的话,二人的眸色中皆不由泛起期望,但萧凌瀚的期望是淡淡冷冷的,叫人几乎看不出什么异样,萧奇明则是在期望之外,手指婆娑着酒杯,心中还在盘算些什么。
柳烟与苏萱已经退开,苏萱原本的好心情,因自己摔了一跤已然有些不满,但如今再没有这样的机会让她再上场,已然是无可奈何。
众人看向苏萱,也不像初始时那般赞善。
毕竟除去了跟从前丑苏萱的对比,与优美舞蹈的加持,苏萱并没有那般出色。
苏候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张开来,他在台上对众宾客道:“诸位,小女华月的绢帛和画笔已经找来,她的献艺已经可以开始。方才,是本候准备不周,才让……出了一些事故,各位多担待!”
苏候的话语里,令他想到了方才的苏若芝,眉头不由又蹙了起来。
几日这及笄礼办得当真是不顺!
苏候又见那献艺的场地上还摆着苏若芝先前用过的琴,苏候又对管家道:“去,将那琴移下来,将华月的绢帛和画笔摆上去。”
好在即便耽误了些时辰,如今的时辰还在献艺的时辰内,但虽说献艺开始的吉时保住了,苏若芝却……真不知是好是坏!
却在这时,苏华月忽然拦住苏候道:“爹,我的献艺改为弹琴,不画画了!”
苏华月在说此话时,目色微澜地望了望那正要被人抬下去的琴,总觉得它,有猫腻。
苏候听了苏华月之言,却是疑惑:“不画画了?”
苏华月道:“嗯,改弹琴。”
苏候听此还想问什么,终未继续再问,便对管家道:“大小姐不画画了,将琴重新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