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贝林点点头,这种人确实更像是土匪那头的,但仅凭这点还无法确认,毕竟每个群体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人存在。
不过接下来妇人说的才是重点,让纳贝林他们对这个无赖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他从没干过农活,就跟他爸一样,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他父亲了,他父亲更是十里八乡都闻风丧胆的无赖。”
“我从小到大从没见过他干过农活,印象里他父亲早几年也是农民,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撂下锄头不干了,整天在村里转悠,指点这指点那的。”
妇人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一个劲儿向纳贝林他们的吐槽,越说越兴奋。
说到一半发现自己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妥,缓和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
“我们也不知道他不干农活到底是怎么生活过来的,总靠偷东西也不见得能活这么多年吧?偏偏士兵来征税的时候他总是能拿出钱来。”
“有人问他钱是不是偷来的,他大骂别人诬陷他,嫉妒他,被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索性没人再敢去招惹他了。”
妇人谈起那个无赖时眼里尽是嫌弃,似乎在讨论的是什么晦气东西。
小男孩也附和,说那个无赖没少欺负他,从林子里背几根干柴回来都要被他抢劫一遍。
他们也向巡逻的士兵反映过,那群士兵根本不管村子里的事,说是只负责观察城外是否有敌情,其余的一概不管。
一概不管?“征税”的时候哪哪都有他们,就跟苍蝇闻见肉味似的,嗡嗡嗡的就飞过来了。
“不能把他赶出村子吗?”
“赶不走啊,以前我们也试过把他逐出去,结果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愣是把士兵给搬来了,说是我们欺负他,让士兵们为他主持公道,然后事情就不了了之。”
“……”
阿飞三人纷纷陷入沉默,竟然无言以对,要不怎么说那人是无赖呢。
在妇人的讲解下,那人的古怪之处逐渐浮出水面,试问大小两个无赖是怎么活过这么多年的,并且还能跟巡逻兵扯上关系。
“那人住在哪里?”纳贝林向妇人问道。
“就在我们村子的最后一间房子,跟我来。”妇人站起身来走到屋外,几人跟在她身后。
她指向房屋后面的小山坡上,视线掠过一排排的房屋,最后落到山腰处,那里就是村子的末尾。
一间孤零零的房子矗立在那里,算不得有多豪华,但绝对称不上破败,至少比很多人的房子好上一倍不止。
小男孩自告奋勇要为阿飞他们带路,妇人允许了,目送几人离开后,回到屋子里继续摇动纺纱机。
“休,你还记得那人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走在路上,纳贝林向前面蹦蹦跳跳的小男孩问道。
“不对劲的地方…不是很清楚哎,刚才妈妈说的好多事我也没听说过,大概是我出生前发生的。”
“这样啊,没关系,等会儿见到就知道了。”
在小男孩的带领下,几人很快就来到了无赖的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