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人是被杀死的,被假的讨龙小队。”
刀口切到菜板上哒哒作响,富有节奏,几人的心也跟着跳动,本来没什么事,突然就紧张起来。
“事情已经过去四五年了吧,我记得当时讨龙小队…”话说一半,怕引起纳贝林三人不满,弗洛拉又改口,“假的讨龙小队,也就是那几个强盗,闯进了那对夫妻的家,出来的时候手里的刀都还滴着血。”
说话时弗洛拉还心有余悸,切菜的动作都慢了许多,当年她见许多人都围在那里,上前去看,然后看到了那血淋淋的一幕。
小男孩坐在板凳上听得入了神,没有动弹,弗洛拉唤他打下手的时候,他的身体还颤动了一下,看来是被吓到了。
“小孩子家家听这些做什么,快去把你爸叫回来吃饭了。”因为事发的时候小男孩还在家玩泥巴,所以对此并不知情,弗洛拉怕给儿子留下心理阴影,只好找个理由把他支开。
小男孩又怕又想听,就像是阿飞那样,站在高处又恐高又想往下看。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弗洛拉佯装生气,小男孩这才恋恋不舍的假装离开,随后蹲在窗户后面想要偷听。
结果弗洛拉就跟他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知道他在想什么,拿着菜刀出门瞪了一眼蹲在地上的他。
支开了小男孩,弗洛拉总算是松了口气。
“等到那几个强盗离开后,有人壮着胆子往屋里走去,然后就发现了躺在血泊中的男人,他的肚子都已经被割破了,浑身上下全是口子。”
弗洛拉完全停下了手里的刀,一手捂住嘴巴,上半身开始蛄蛹,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画面,直打干呕。
等她缓了缓,又接着说道,“那个女人就呆愣的坐在床上看着男人的尸体,脸上还有泪痕,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皮肤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看样子也被那几个强盗打了一顿。”
听着弗洛拉的描述,纳贝林的眉头就没舒展过,居然有人顶着讨龙小队的名号做这种恶劣的行径,而且这样的事在这个村子发生了几十年。
“就在那件事当天,那女人就把她丈夫草草埋了,不过就事论事的话,其实也不能怪她,毕竟钱全被抢走了,做不了棺材也是情有可原。”弗洛拉突然开始同情起了寡妇,抛开偏见不谈,那寡妇确实是个苦命人。
纳贝林和莉安娜深表同意,不过他们可不是为了听故事,而是想要找到突破口,以此来撬开老无赖和小无赖的嘴。
“寡妇是被卖过来的……”纳贝林又开始摩挲他那光秃秃的下巴,“那她丈夫的家人呢?她怎么不投靠她丈夫的家人。”
“你们知不知道她丈夫的爸爸是谁?”弗洛拉朝一个方向努努嘴,那个方向传来当当当的声音。
莉安娜三人大概也知道了,听弗洛拉这语气,那人似乎不太好招惹,虽然昨天那人还替弗洛拉说过话。
“他呀,十分疼爱他的宝贝儿子,一听到儿子被杀了,拿着刀就找上那几个强盗说是要算账,奈何寡不敌众,腿都被砍断了,当场就昏死过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寡妇怕铁匠把气撒在她身上,才没有选择投奔铁匠?”
“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屋外铁锤击打铁器的当当声不断,蝉鸣不止,太阳高挂在万里无云的天空,空气异常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