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化神境长老终于不用干看着了，进入皇宫范围内，第一时间就动手尝试攻击画卷。

毫无效果。

没办法，只能面色沉重地回到弟子之间，开始为他们疗伤。

“咳咳咳......”

“你怎么样？”南宫芷蓉走到陆清妍旁边坐下。

少见的，南宫芷蓉和陆清妍说话语气变得正常起来。

“......还死不了。”

陆清妍服下一颗疗伤用的丹药，调息消化药力。

这颗丹药是赤璃仙子以前给她的，品阶不低。

短短数息，内外伤便都得到了有效的遏制。

“我不是说这个。”

南宫芷蓉当然看得出来，陆清妍服下丹药后没有生命危险。

她说的是其他方面。

闻言，陆清妍视线移向另一旁地面的尸体。

“......是我实力不足，害了他们。”

沉默片刻以后，陆清妍轻声道。

本来，陆清妍觉得自己的修为虽然和玉云裳差距很大，但目标如果只是伤到玉云裳，应当是有机会的。

事实却是，根本没有机会。

玉云裳从始至终，都只是在耍她玩。

真元宗大师姐？剑道天骄？

曾经其他人冠以她的称号，如今看来是那样的可笑。

被一个看上去大不了自己几岁的魔门妖女戏耍。

让不少正道弟子白白丢了性命。

“喂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南宫芷蓉嚷嚷起来，“你不会想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吧。”

“不管如何，他们都是因我而死。”

陆清妍深吸了一口气。

“你这又是什么逻辑啊！”

南宫芷蓉忍不住了，她好不容易耐下性子想和这个家伙正常地聊一聊，结果把她给整得恼火起来了。

“你不会是在想——，如果你之前早点放弃！早点认输的话！他们或许就不会死了？！”

“怎么可能啊！”南宫芷蓉恨不得一巴掌扇醒陆清妍，“那个玉云裳是魔门的妖女！怎么可能心慈手软！”

“你若是放弃！其他人的下场只会更惨！”

“况且！大家都知道当时的情况，所有人都不会怪你！”

“你这样想，反倒是落到了那个妖女的圈套里去！”

南宫芷蓉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整得陆清妍有点懵。

“我......”陆清妍眼神惊异地看着南宫芷蓉，“我没有这样想过啊。”

......安静了下来。

“啊？”

南宫芷蓉呆滞。

陆清妍语气认真：

“我没有那种无聊的想法。”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玉云裳是想要击溃我的道心。”

“想要利用其他弟子的死，把我压垮。”

但是陆清妍十分清楚，自己不站出来，玉云裳也会杀人。

或许死的人会更多，或许死的人会更少。

谁也说不准。

陆清妍真正感到灰心的，便是自己实力的不足。

正如数年以前，她撞见了袭击越辽国的魔门密谋。

毫无修为，完全是靠着其他人拼命阻拦，陆清妍才活了下来。

父皇的亲信，负责保护的护卫，越辽国百姓的性命。

亲人，朋友，还有子民。

这些都在那场劫难中沦为一截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