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暖阳照在身上,温暖舒适。
雅克舒服地睁开眼睛,他正在躺着,阳光略微有些刺眼,他想抬手遮挡,想举起右手,却觉得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手腕上。
两手一起抬起,阳光被一大片阴影遮挡,仔细一看,原来两手被木枷拷在了一起。
这时他才感觉到身下的床似乎一直在微微晃动,刚想坐起身来,腹部立即传来一阵疼痛。
——对了!我昨天挨了那个婊子一剑,都捅穿了!
想看看伤口,可是躺着看不见,手被拷住,也摸不到。为了不牵动腹部肌肉,雅克只好努力将身体向左侧扭动,然后才好低头去看自己的伤口。
好不容易将身体扭到左边,雅克也看清了自己的所在,他正躺在一辆平板车上,有人正在拉着车走在路上,路两旁是树林和山岭,周围还有许多同样带着木枷的青年正麻木地走着。
而更多的是骑马的蒙面黑衣人,从各个方向包围着这只难民般的队伍,时不时催促他们加快速度赶路。
低头检查伤口,一块破布胡乱在他的腰上绕了几圈已经被血浸透。费力用手挑开遮挡,顺着破布的缝隙,雅克看到了一朵粉红的花,那是伤口初步愈合的样子,新生的皮肤还是粉红色,看来有人用治疗术救了自己。
这么说,内脏的伤势应该也愈合了,只要静养数日他便能恢复如初了。
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雅克的动静,让拉车人感觉到,他并没停下,而是回头说道:“雅克先生,你醒了啊,感觉好点了吗?”
雅克对这个声音不太熟悉,便尽力仰头去看他,那人也恰好回头看他,见到这半张脸,雅克立即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马克先生?是你救了我吗?”
“我并不会治疗术,只是简单包扎了一下,多亏了凡妮莎小姐……”马克说道。
“非常感谢,你们救了我一命。”雅克很清楚,昨天的那一剑如果不及时救治,是会要命的。
他接着问道:“我们这是被俘了吗?凡妮莎小姐在哪?”
马克答道:“没错,被叛……啊不,被独立军给俘虏了。凡妮莎小姐在前面的车里,她的待遇和我们不一样的。您千万别动用源能,我们手腕上的木枷感应到源能便会长出带麻痹毒素的尖刺。”
“我知道了。能和我说说后来都发生了什么?哦,对了,我的刀呢?”
“你失血过多晕倒了,我正在给你包扎的时候,又来了一群……额,独立军战士,我们就被俘虏了。可是你一直出血,还好凡妮莎小姐请求他们,才有人帮你治疗。”
接着马克又小声说道:“你的刀大概还在原地吧,不过我把那些独立军的死都推给了那个女人,当时他们也没时间检查,应该是混过去了。”
雅克翻过来,抬头看天,说道:“那我们要去哪里啊?现在应该是中午了吧,我睡了一晚上了?”
说到这个,马克有些幽怨地说道:“呵呵,何止一晚上,你已经睡了一天半了,还好我体力好,能一坚持下来,咱们要是掉队的话,就死定了!跟不上队伍的都得死。”
雅克疑惑道:“他们不要人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