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屁用没有。
但是四袋大米白面、两袋玉米面、一桶花生油、一桶豆油、四袋精盐、五斤鸡蛋、五袋点心
这些值多少钱啊?
更别说一会儿还可能有四只鸡、四只鸭子、四只大白鹅!
我坚信,他们两家都经受不住这一堆“糖衣炮弹”的诱惑。
果然,抗拒了不过三五分钟,四奶奶就在二傻子的“劝说”下半推半就地答应了下来。
既然心里默认了同意,办起来速度就快得很,不一会儿,四房实际当家人打的一张“改良版”的“不借条”就递到了我手上。
我这人最讲信用,当着众乡邻的面又用普通话无表情诵读了一遍条子上的内容,让他们签过字确认后,就直接安排二傻子和“第一蔫坏”两个人去清点他们分到手的物品了。
前面有车,后面有辙。
而且,前面还是有了两辆“前车之鉴”。
一个是渣爷,一个是四奶奶。
剩下的“车辙”三爷爷和三奶奶的选择也就容易得多。
紧接着,三房的“不借条”也交了上来。
完活。
我看着手里新鲜出炉的两张“不借条”,又看看两家子欢天喜地分东西的“亲人”,心里居然没有一丝波动。
也许,刚才我哭泣的时候,就将情绪宣泄了出去,此刻剩下的,真的只有平静了。
跟我一样平静的,还有我的奶奶、老爹、老娘。
还有老奶。
她老人家看着这一幕火热的“闹剧”,也没有再表现出来一丝激动和不安。
最起码,老人家脸上的面部表情,在我看起来,都是一切如常。
也许,老人一生经历过的事情太多太多,早已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
不管是何原因,事情总算是解决了。
有的人得了物,欣喜,感觉实在。
有的人了了心愿,心静,感觉踏实。
各取所需,暂时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三房、四房两家人满载而归,围观的众乡邻也吃了个大瓜,逐渐散去,很快,院子里就变得空空荡荡了起来。
易建国和易满园,两个老易家的“好人”,刚才还想留下来缓和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被他们的娘给生拉硬拽了回去。
我表示无所谓,对着他们俩回复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最后,几乎全场散去,只剩下了两个人。
杨大井和陈树鹏。
他们俩一左一右走过来,分别拍了拍我老爹,三个汉子围在一起,啥也没说,却好像说了千言万语。
我看着老爹一脸激动的样子,猛地又回想起来了前世的很多事。
那天,老爹腿受重伤,是杨大井叔叔第一个遇见,救了他,还帮着处理了伤,送回了家。
后来,老爹去乡卫生院看病,我们家无余粮,甚至连可怜的一块钱都拿不出来。
是陈树鹏叔叔从家里拿出来了一些钱,给帮忙交的医药费。
我婚后离开家,是他们俩手把手地帮着大哥,照顾病人和老人,拉扯我的弟弟妹妹,劳心费力,苦苦支撑
一次次,一桩桩,一幕幕
如同放电影一样出现在我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