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眼见换人询问,也算是松了口气。
虽然她并不了解张雪露的为人,但起码不是郑源那个动不动一副阎王相的家伙,一切就都好说。
“这确实算得上奇遇,但这份奇遇不可复制。”昙花道。
说到这里,每个兽都表现出了憧憬和向往。
“不可复制,什么奇遇?”虽然听到不可复制的张雪露确实失望了一下,但对于这个能短时间提高兽族智力的奇遇尤为好奇。
“我们找到了一片孕仙草地!”昙花道。说到“孕仙草”时,眼神中的肃然和憧憬之色无法掩盖。
“孕仙草!”听到这三个字,哪怕并未谋面这种灵株的众人都表现出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张雪露不可置信道:“九幽无智,神必孕仙的孕仙草?”
昙花也有些惊讶,“你们居然都知道。没错,正是那个孕仙草。”
众人面面相觑,良久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孕仙草,可谓是真正的天筑巧物。
在众人脑中的记载中,据说数亿年前世间混沌,万物生息毫无章法,全凭生物本能和运气存活,哪怕是一些碰巧得到白冕使用方法的兽族,依旧无法运用这股强大的力量,这股异界为本的力量也只得为这些愚蠢的兽族提供微乎其微的身体强度。
直到数千万年前的一天,天迹降临,整个世界被一种淡紫色的粉末吞噬,偌大的异界被全部笼罩。
淡紫色的粉末虽然淡稀,却导致世间不见骄阳足足三个月之久。世间无数植被生物相许因为没有太阳而死亡。
即便如此,无数生灵死亡的腐臭味都无法掩盖住那股粉末带来的清香。
粉末的降临导致生灵涂炭,但那些活下来的生物和植被都拥有了与之前无法相比的灵智。
也是那个粉末的降临,才开启了兽族数千万年,长达数百纪元的十兽纪元时代。
而这个粉末的主人,就是曾经第一位十兽的圣王,一位开启了纪元时代的大能,异界内第一株孕仙草,孕仙圣幽王勿参。
至此之后,世间时常会有人发现孕仙草的踪迹,却很少有人真正得得到那种仙品。
而那些得到且服用的兽或人,后来无不例外的成为一方至尊。
传闻,世间第一位神就是得到了一株孕仙草才得以成神的,而在此之前,她不过是一个任兽宰割的普通人类罢了。
而近三百年内,由于师祖的崛起,变得尤为稀有,稀有到人类社会都快忘了有这么一种仙品了。
虽然这些都还是些传说,除了十兽外几乎无法证实这东西是否还有,但不可否认的是,真的有兽族得到过这些仙品的垂怜,成为无比强大的存在。
而早年的世间也存在过很多对孕仙草的描述,“九幽无智,神必孕仙”“天筑孕仙与愍世,得尊尤怜必成神。”都是对孕仙草的赞美,却依旧有人觉得这些描述平平无奇,无法概述孕仙草的神奇。
“一片孕仙草地?”郑源诧异道,但语气中多少还是带着一丝不信任。
毕竟在记载中,遇到一株孕仙草便已经是可遇不可求机缘了,一片孕仙草地……这世界上会有这种地方吗?
“正是。”昙花自然听出了郑源话语中的不信任,不过这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影响。
她只负责解释因果,至于信不信,全在郑源他们意愿而已。
“你们现在还有吗?”宋焱也赶忙发问。
若是真有这么个地方且还有这种方法仙品,那别说是三宗,哪怕是师祖都会为之色变的吧。
昙花摇了摇头,“我们兽族不像你们人类。面对如此仙品,除非情况特殊,否则我们都会顶礼膜拜一番,才会考虑是否需要去服用,又怎么会将其拔出随身携带呢?那太侮辱上天的杰作了。”
“而且这种仙品太过稀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们也不会选择服用。”
郑源有点听出昙花的意思了,“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你们都没吃过?那你们这个智慧是怎么拥有的?单闻草香?”
昙花的意思,无疑是她们都对孕仙草无比尊敬。面对一片孕仙草地,她们更是无比虔诚,没有服用过。
“我服用了。”昙花道,“虽然只有半片叶子,却也使我瞬间从魄兽进阶成为圣兽。”
“那个地方在哪?”张雪露续而发问。
昙花依旧摇头,“我们本是打算膜拜一天再各自服用一株离去的,但是当我们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已然不在那片草地上了,甚至连我们那天走进去的路都找不到。”
“就这么找不到了?”郑源满脸的不信任。
孕仙草地已经够离奇的了,怎么可能还能就这么失踪了?这块地长脚了?
昙花对于郑源的不信任也无法反驳,其实连她们也觉得莫名其妙,好好的一块地,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了呢?难道孕仙草还能影响植物的灵智?但从未听说孕仙草可以为没有灵智的东西创造灵智啊。
“不管你信不信,但事实确实如此,我们这些兽之中,只有我服用过孕仙草,她们都只是闻到了气味就已然有了灵智。”昙花道。
“怪不得……”孟金喃喃地道,“我说怎么服用了那种好东西还就这点修为,我还以为传闻不实呢。”
……
“我们若服用了,岂容你们在此嚣张!”荷姑咬牙切齿的道,眼睛也再次变成了一条缝。
郑源冷哼道,“失去的就莫要拿来当吹嘘的资本,如果你们都服用了,想必今天我们也不会相遇。”
说着,再次看向昙花,“即便是后起的圣兽,怎么会连点放的上眼的宝物都没有。”
“若是有,我们会冒险来这赎城摸爬滚打寻找出路?”昙花也不服道。
郑源皱了皱眉,也不再说话了。
确实,即便得到孕仙草的恩赐,但兽就是兽,就算灵智上与人类相仿,心机上却远不如人类。
而相比外界,赎城这种不怎么需要谋划单凭实力的地方,确实是它们这些家伙最佳的避风港。
“算了,晦气,大晚上的大动干戈什么都没弄到。”郑源愤懑的道。
搞了一整天,以为无功而返了,谁知一天快结束了找到这么个地方,以为又有戏了吧,又跟他们说没有。
要不是顾及韦灭它们的感受,郑源恨不得冲上去把昙花脖子上的命鳞扣下来。毕竟这玩意儿也算得上是个好东西了,坚不可摧且蕴含圣兽体内最纯粹的狂野白冕。
“等下!”正当众人想走时,昙花出言阻拦。
“怎么,还舍不得我们走了?”郑源不解的问道。
他挺意外昙花居然会叫停他们,之前他们来的时候可是畏他们如虎豹啊。
“你们为什么要找三宗感兴趣的东西?”昙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