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个走拳脚功夫的武者嘛,看本公子今日就用手中的刀将他的四肢给卸下来喂狗。”宁云楚拔刀说道,即使他现在并未完全恢复,心中还是有着不知道来自何处的自信。
看样子宁云楚是不认识或者搞忘了擂台上那名武者的身份了,毕竟平日里嚣张惯了,得罪的人又那么多,宁云楚这种纨绔又怎么会去记别人的名字呢。
宁云楚大步走上前去,路过草亭的时候,宁谦本想出言提醒两句,但是想到谭思贵还在这里便作罢了,那样做多少有点不讲武德了。
来到擂台上的宁云楚发现今儿个怎么那么多的人看见自己就发笑啊?难道是自己在勾栏之中落败一事暴露了,已经传到这里来了?
宁云楚摇了摇头,不应该啊,消息怎么可能传得那么快,况且手底下的人都守口如瓶不会向外人道也才对。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八成是自己又变帅了,那些人被我吸引了吧。
想通事情的关键所在之后,宁云楚的表情变得更加骚包,将自己那张烙着拳印和脚印的脸微微上台,一副鼻孔对着人的模样。
苏姑娘,你今天就好好看着吧,勾栏之中那纯粹就是一场意外,现在才是我展露真正实力的时刻!宁云楚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这次比武一定要大展身手,将自己在苏星妤心中的形象给端正一番才好。
那位绿水堂的武者等待宁云楚已经多时,如今仇人就在眼前,他的双眼不禁有些发红,从咽喉之间吐出几字:“宁云楚,你这狗东西终于来了,平日有你爹罩着你,现在可不一样了。”
宁云楚一捋头发,“怎么,你还想在擂台上战胜我不成?别白日做梦了!”
身穿绿衣的武者将拳头握的紧紧的,他的遭遇就和他这衣服一般,早年间心上人便被眼前之人掳走从此一去不复返,他也正是受此打击才发疯图强有了今天的成就。
尽管眼前的武者对自己是恨的牙痒痒,但宁云楚是真的想不起他是谁了。
这里的比武并未有外界大多数比斗那么正式,只有在裁决人宣布比斗开始之后才能动手。要是讲点道义的话,双方打过照面之后便可以动手了。
绿水堂的武者隐忍这么多年,一直苦于宁云楚的身份和自身实力不足而无法下手,现在终于有了机会能够报仇。
数年的怨恨都忍了下来,按理说今日应该是痛快释放的时候,但是出手之前他想起了自己堂主谭思贵的话语,‘武者无论任何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心乱。’
于是乎他居然奇迹般地控制住了自己内心之中的仇恨,变得无比的冷静,这种状态之下,天下飘飘然的雪花都好似变慢了几分。
坐在草亭里的宁谦察觉到了这一幕,他深吸一口气,拳心微微有冷汗冒出,他看向了坐稳身形的谭思贵,这家伙平日里不动声色,到了关键时刻却展露实力,不简单啊。
反观宁云楚,他就没有他老爹那般眼里了,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将会是怎么样的对手,还挑衅到:“不是要挑战我吗?怎么还不动手啊?”
话音刚落,武者‘唰’的一声就出脚了,速度之快,连下落到他脚尖上的雪花都未变形。
恍惚间,武者的脚尖距离宁云楚的眉心只有半寸的距离,很难想象武者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