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约莫有两个时辰,一阵阴风吹来,昏睡之中的宁文卿眼皮动了动便醒了过来。
起身后的宁文卿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看清了周围的景象之后吓得一个哆嗦,原本的睡意顿时消散一空。眼前哪还有什么豪华的府邸,分明是一顿破败不堪的小屋罢了,蜘蛛网和残骸到处都是。
这还不是最骇人的,环顾四周,差点没有把宁文卿给吓尿。周围原本貌美如花的姑娘居然成了一堆白骨,更有甚者是一头獠牙在外的鬼物,至于宁文卿为何知晓这些是与他风流了一晚的鬼物,则是根据他们身上的衣物来判断的。
发现这一幕的宁文卿脑海里除了恐惧之外还冒出来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又和男的过了一夜?而且这次从五个直接变成了十个!
宁文卿欲哭无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命中注定还是怎么滴,接二连三遇到的都是
唉,罢了罢了,宁文卿长叹一口气,当务之急并非是想这些事情,重要的是如何从这里逃出去。
于是乎宁文卿背着自己的书箱,小心翼翼地开始往周围的空地上挪,此刻的宁文卿精神力高度集中,生怕自己的一个不注意就惊醒了这十头呼呼大睡的鬼物。
可千算万算,还是没有想到宁文卿背后的大书箱居然碰到了桌子上的一盏油灯,油灯也是很给面子的‘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正当宁文卿以为自己要交代在此处的时候,他回头一看,发现十头鬼物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动都没有动一下,似乎睡得很是香甜。
擦拭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宁文卿终于走出了破宅子,来到了府邸的后院。
咦?这里怎么有棵这么大的柳树呀,而且为什么明明没有吹风,柳树的枝条还在摇摆啊?宁文卿看着面前这颗柳树陷入了沉思,认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
然而下一秒,摇曳的柳枝就伸向了宁文卿,宁文卿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原来面前的这颗柳树也是鬼物所化,并且没有陷入沉睡!
就连惨叫都没能发出来,宁文卿就像是一枚粽子一般被柳条捆得严严实实的,这回可不想刚才幻觉里的旎旎场景,这颗鬼气森森的柳树直接抽取宁文卿身上的阳气。
头脑尚且清醒的宁文卿感到浑身上下就像是有人在拿钢针刺一般,疼痛异常,可嘴又被柳条封的严严实实的,想要喊出声分担一点疼痛都做不到。
不幸之中的万幸是这柳树似乎神志有些浑浑噩噩的,连着宁文卿的书箱将他一起给捆了起来。
这回宁文卿算是明白了夫子为什么要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他要一直带着这个书箱,当他阳气即将耗尽的时候,他背后的书箱就会涌现出一股热流注入宁文卿的体内,帮他暂时缓解一下垂危的处境。
然而就是因为书箱之中不断涌出的阳气,宁文卿就像是充电宝一般,为柳树提供着大量耳朵阳气,他的痛苦会因此而一直持续。
若是竹简之中那枚刻印着‘当仁不让’四字的的竹板还在的话,宁文卿说不定根本不会陷入如此困境,亦或者这颗柳树会被浩然之气直接抹杀,然而一切都因为他的决定而发生了改变,换句话说现在经历的东西都是宁文卿将竹板交出去而应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