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胡玫,没有回避,答案显而易见。
只是想要让我亲口说出自己的病,实在残忍。
不过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
胡玫见我没有否认,跌坐在矮凳上,满脸的心痛,“几期了?为什么不肯治疗?”
相比她激动的情绪,我反倒是平静许多。
“已经是四期了,没有不治疗,只是保守治疗而已。这个时候,手术治疗已经没什么用了。”
“而且你知道我这个性子,整天躺在病床上等死,还不如……”
“呸呸!不许乱讲话。”胡玫阻止我把话说完,“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告诉我?”
又转头看向徐虎,见他低头,便知道他也是清楚的。
严厉指责,“还有你,这么大的事,你也瞒着我,你们都把我当成外人,是不是?”
徐虎摇头,“没有玫姐,你知道天哥他的性子,他怎么可能愿意让你知道这些事。”
“人都快死了,你还考虑这些有的没的。从小就这样,什么都听他的。”
徐虎被训得像个孩子,无措的挠着后脑勺。
瞬间,房间里谁都不敢说什么,大气都不敢出。
胡玫气得胸口起起伏伏,喘着粗气。
“手术是怎么回事?听说你是从宋雅菲的别墅送来医院的,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宋雅菲。
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更不想提起和她有关的事。
每一次,我选择相信她时,她便做出些让我后悔的事情。
这次文件袋的事也好,余承亮的事情也好,她对我没有一句实话。
我对她已不再有任何期待。
“我不想再听到她的名字,别再提了,帮我办理转院吧。”
我对他们从来不会客气,我身边能靠得上的人也就这么几个。
大家见我是真心不想再提,也不好再说什么。
林秋然和徐虎一起出了门,去帮我办理出院的事情,留了胡玫在病房。
胡玫在病房里左右焦急的转悠,一脸的气愤。
“我不管,你现在马上就跟她离,这次是吐血住院,下次呢?直接把你弄死吗?”
“之前就听说你要和她离婚,后面为什么不了了之?这次只要你想离,我们就有办法,她要钱还是别的,我们通通都给她。这个女人心情不定,总有一天会出事。”
钱?
她有的是钱,至于其他的,她想要的或许我也给不了。
离婚,离的了吗?
一次又一次,最终都不了了之。
“离不离的,也无所谓了,反正我已经这样了。而且她屡次三番地救了院长妈妈,这是事实。”
胡玫闻言也没了主意,坐在矮凳上,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女人,明明坏得很,可又时不时的做些好事,牵制着你,让你不得不感谢,真是好手段!”
是不是手段,我不知道,也分不清。
她叱咤商界,这点手段自然不在话下。
认识十几年后,我已经看不清宋雅菲,分不清她的真情还是虚伪。
“对了,她怎么没来?”胡玫突然话锋一转。
我苦笑一声,“她应该还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