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话说的又急又轻,尾音还打了个勾儿,带着欢喜。
“不,不是,我……”程鸢下意识就要开始反驳,可支支吾吾了半晌,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辩解的理由。
“反正,反正,我才没有心里有你。”
然而谢长祗显然没有把话听进去,他挑眉,唇几乎擦着程鸢的侧脸而过。程鸢瞬间尖叫,“我只是生性善良罢了!我对每个人都如此!”
果然,此话一出,谢长祗的动作顿时就顿住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光,薄唇轻启,“对每个人都如此吗?那鸢姐姐可真博爱。”
程鸢被他的动作吓得三魂都去了,趁他愣神,连忙夺门而入。
“peng!”门被狠狠关上,程鸢的喘息声夹杂在其中。
“谢长祗!你今日太过分了!我只是好心想给你做肉汤圆罢了,你居然,居然……你明日不许吃我做的甜点了!”
少女自以为是的凶狠,在另一个人听来却是绝妙无比的天籁之音。
不似方才的失落,谢长祗脸上写满了春风得意。
他轻轻倚在门边,嘴角勾起一抹欢喜的笑,低声自语“真是有趣呀,鸢姐姐。”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他心中满腔的暖意。
程鸢的每一分慌乱与羞涩,即便她嘴上不愿承认,谢长祗也已明了那些未言之言。
只是……分明天时地利人和,无一缺,为何鸢姐姐就是不愿意接受他?
论样貌和武学,他从不担忧。
但他如今被流放的背景身份,以及比不上她在商道上的天赋,还有不比书院学子满腹经纶……
谢长祗才飞跃而起的心渐渐陈下去了。
是了,自己如今还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总不能当真做个只知道吃软饭都赘婿。
鸢姐姐是有大志向的人,自己若想与她同行,需得比肩而立。
鸢姐姐不愿直言,恐是怕伤了他的心。
谢长祗心中暖暖的,果然,鸢姐姐最在意的男子还是他。
另一边,程鸢趴在门上,听了许久的脚步声,也不听见离去。
钟情惊呆目瞪口呆,偏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老爷,可偏偏老爷的表情再正常不过,甚至深情的和钟情对视了五秒,然后转头继续开车子,钟情那一瞬间其实很没骨气的想着,要不就这样了,自己干脆投降算了。
“别动他!让他好好休息。”我拦住了几名想要上前扶起兵王的部下。
顾少馨递了张纸巾过去,脸上是大大的笑容,对着自己两个哥哥的方向使劲挤眼,可是两人浑然不觉,都低着头吃饭。
范筱希打量着冷云馨,她觉得很好笑,冷云馨在整她的时候。什么恶毒的招数都想得出来,现在,不过是被反整了一下,就好像她有多么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了。
这人是所有阎罗中,唯一穿着打扮不像帝王的,反而一身白衣白帽,看起来就像个大厨。连道真到的时候,他还邀请我们吃人肉包子,说味道老好了,一口东北腔,听的我连骂娘都来不及就吐了出来。
怅然的送走卓昭粹,回到缤蔚院……卓昭节忽然一惊——对于宁摇碧的事情,卓昭粹为何只是寥寥数句?
于惜寒有天去产检的时候,碰到了安暖跟陆城晞,两人牵着手,脸上是热恋时候才有的笑容。
不是说话刻薄恶毒又是专‘门’针锋相对如淳于佩,是很难‘激’怒她的。
连道真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连我这种不太了解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齐天生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先回来吧。”说完就挂了。
洛雨当然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才帮助自己的,可她现在心里很乱,只能先转移话题。
想了一想,刚才在办公桌上所列出的今天的工作计划中,似乎没有列车停靠的这一项——那应该只是路过吧。
众人的目光,全部指向了最前面的欧阳龙,所有人都看他怎么表态。
“一人两个黑铁人吧!”半响之后,有人提议道,虽然和黑铁人的人数相比自己这边稍逊,但是战斗力可是不一样的。
锦衣卫的恶行若说静和以往还只是听说,现在则是亲眼目睹,他们蛮横地冲到各个院子,借口搜索证据,其实则是将金银珠宝塞进自己的口袋。
不光如此,幻象和冰雪之力也消失了,洛雨将它变成伞剑轻轻挥了挥,居然发挥不出一丝剑气,仿佛变成了最差的武器。
灼热的太阳散发着刺眼的光芒,将整个世界变成逃离不了的火盆。所有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类,都逃不过这股极致的温度,只能在变成烤肉干和自杀的下场中选一个。
林宇胜毕竟是这家店子的老主顾了,自然记得下店铺的营业时间,不会在其他时间前去叨扰,扰人清梦。
只不过,这时候的迎风朝阳掌,只迎风,并不朝阳,整个手掌在光影变幻间,显得格外的柔和,轻轻抵住茶杯的时候,也在不断的后缩,卸载着茶杯里面的暗劲。
所有人下意识就朝着陈一鸣和薛岳的方向靠拢,枪口刷刷刷地就对准了这八个突然出现的怪异外国人,不用陈一鸣下令,但凡是还能动的,都拔出枪朝着这些人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