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宜宁怒目直视:“你还是我的弟弟吗?我都快被打死了,你还说这些话。”
“我看你现在不是挺好的么。”赵长庚嘀咕。
他不赞同地看着赵宜宁:“夫妻嘛,总会有点小矛盾的,哪能闹到和离。你好好伺候他,尽到了一个夫人该尽的义务,他就不会打你了。你知不知道你一个和离的弃妇,会影响到咱们赵家的姑娘出嫁。”
赵宜宁听完,心彻底死了。
这个弟弟,还不如捡回来的狗知道心疼她。
她前不久崴到了脚不好走路,家里养的狗儿大黄还知道去叼厨房里的烧鸡来给她吃。
“罢了,与你多说无益。你若嫌弃我这个和离的姐姐,你现在就可以走了。”赵宜宁冷脸送客。
赵长庚急了:“你凭什么赶我走。你既然和离,那嫁妆就该带回娘家去。你自己独占着可不行。”
赵宜宁被他的无耻气得脸都红了。
她咬着唇反驳道:“好,那我就把嫁妆敲锣打鼓送回岭南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赵家出了个和离的女儿。”
赵长庚没想到老实温顺的大姐竟然会想出这样一个损主意。
“大姐,你这是想把爹娘气死吗?”他只得搬出了双亲。
赵宜宁冷冷道:“是你要我把嫁妆还回去的。”
赵长庚一时语塞。
他这一次到京城来赶考,家里人只给了一部分盘缠。
想着京城有大姐和大姐夫在。
谁曾想,大姐竟然和大姐夫和离了。
他不能住在侯府里,也没法找侯爷请教了。
如今囊中羞涩,他便把主意打到了大姐的嫁妆上。
没想到,大姐却不把嫁妆给他拿着,而是要让人送回岭南去。
“大姐,先前是我一时糊涂,说错了话。”他识时务的服了软。
“你我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我如今入京赶考,咱们是不是该相互扶持?你总不能将我这个亲弟弟赶出去吧。”
赵宜宁抿着唇不说话。
赵长庚又道:“大姐,小时候都是你给我换的尿布,你喂我吃的饭,一直以来,比起大哥,你更疼我。”
赵宜宁被他的几句话勾起了幼时的回忆。
那时候牙牙学语的小弟曾说过,长大了要保护大姐,不让任何人欺负大姐。
赵宜宁鼻尖一酸,两行清泪滚落了下来。
赵长庚一看这情形,便知道自己说的话打动她了。
于是又道:“再说了,子烈和子熙也许久没有见过我这个小舅舅了。你当真不让他们见我一面么?”
“你和离了,难道连娘家人都不要了吗?”
赵宜宁沉默片刻后,沙哑着声音开口:“你若是不嫌弃,那就留下来吧。”
赵长庚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里。
他就这样在府里住下了。
虞子烈和虞子熙从书院里回来,看到了小舅舅,很是惊喜。
赵长庚将提前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送给了两人。
“谢谢小舅舅。”
他们才回来,还不知道先前赵长庚说了许多让赵宜宁伤心的话。
赵宜宁也不想孩子们和娘家关系处不好,便也没把这些事情说出来。
因此,两个孩子不知道赵长庚心里的小算盘,他问了什么,就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