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提着丞,纵身一跃,青莲剑不知从何处飞来,自行停于二人脚下。
太白飞的很慢,丞却两股战战,低头瞅了一眼脚底下,那正在变小的院子,两腿一软,就拉着太白的胳膊,也顾不得脸面。
“出息!掉不下去的”太白毫不掩饰鄙视,让少年的脸面有些挂不住。
丞小心翼翼的松开太白,战战兢兢的蹲下去,双手死死的抓住剑颚,见他这副模样,太白骤然提速。
丞一愣,没有风进来?他疑惑的看着太白,“有老夫灵气护罩,你就是跳也跳不下去”
“……”
丞还是没有松开,他看着不断变小的瓜镇,视野徒然开阔起来,村落房子成了卵石,树林成了草丛,村民成了蚂蚁,而远处,商水浩浩荡荡,蜿蜒曲折,向未知的西面一直延伸,明亮的镜带一样,滋润着这片看似祥和的大地。
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他睁大眼睛,心里有一种悸动在萌芽。
高度不断上升,脚下的大地无远弗届,极目远眺,天那边是混沌一片,引人遐想。
脚底下建筑物已经是隐约可见,商阳地处平原,无山也无丘,田亩,瓜地,方块整齐。延伸到无人的密林,密林过去是目光看不见的远方。
再往上,已经是云雾缭绕,分不清南北,看不见东西。
丞激动极了,这就是修行?那一定是最美的事。
突破云层,迎接的是万丈光芒,大日在头顶照耀,刺眼的不能直视。太白停剑于云端之上。
“你看,这云海。”随风变换的白云,反射着耀眼的光,如梦,如幻。顶上的天空是柔软的湛蓝,像一层膜,覆盖在天空之上。
丞的手不知何时松开了,他蹲在剑上,望着翻腾的云。慢慢的,如履薄冰的站了起来,腿稍微有些抖,渐渐的,他定定入神,天地间再无外物,再无烦恼。
视野再无阻隔,再无狭隘。
他仿佛痴呆了,看着这一切,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远处云不断翻滚,碰触,融合,颜色渐深,变灰再变黑,紫色的闪电在迸发,轰隆轰隆,他终于回了神,不自觉的深吸了一口气,指着湛蓝的天空“师傅,天外是什么?”
“天外啊,天外是天”
“什么是天”
“天就是被砍了头的夫,带了枷锁的人。它是界,是囚笼,也是护盾。比如此刻,这灵气护罩,保护了弱小的你,却限制了强大的我。”
“听不懂……”
“嗯,就是让你不懂”
“……”
“这不是你能探究的,等你何时朝游沧海暮苍梧了再问,小子,放开你的眼界,打开你的胸怀,由老夫教你,你已经站在了芸芸之上。别问为什么!问就把你扔下去。”
“师父!那我何时能飞?能什么海什么梧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