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皆是朝她看去,就见王氏拍了下手掌,道:“将人给我带上来。”
话音落下,就见李妈妈带着个下人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
“小的见过老夫人,国公夫人。”
卫老夫人只是从王氏那听了一耳朵,至于这所谓的证人也是头次见,便抬了抬手道:“你是何处伺候的,起来回话。”
“启禀老夫人,小的并非府上的下人……”
卫南熏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对眼前这仆从有些眼熟,却没太大的印象,怎么也想不起这是谁,又能做什么证人。
便率先开口道:“既不是我们卫家的下人,又如何能掺和卫家之事,祖母,您可得擦亮眼睛啊。”
“熏丫头这是心虚了?为何不等人家把话先说完呢。”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没什么可心虚的,就怕有些人捏造些人证出来,才真是其心可诛。”
“我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多久。不用管她,你只把你所见所闻全都告诉老夫人。”
那仆从看了眼卫南熏,蓦地睁大了眼睛:“是她,就是她!小的绝不会认错。”
“我在平镇亲眼看见她进了个宅院,然后从里面出来个穷书生打扮的男子,把我们家公子打成了重伤,现下都还没办法下地走动。”
等等,她想起来了,她就说这人怎么看着眼熟,却又想不出来是谁。
这不是那姓文的狗腿子跟班么,文竹西想要调戏她,一路追到了她院子外。
后来被人打伤赶走……
“我们家公子可是文尚书的嫡长孙,不过是见这姑娘落了东西,想要追上把东西给还了,没曾想却糟了这对奸夫淫妇的毒手。”
卫南熏:???
奸夫淫妇?!
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他口中的奸夫是……
裴寂。
想到那个人,她还是会有短暂的失神,但很快又回过神来。
“休得胡说,分明是你家公子垂涎我们姑娘的美色,我们姑娘不堪其扰,才会将人赶出去的。”
说话的是跟过来的织夏,她忍了许久,在这个人开口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了。
“至于那男人,是他受伤昏迷在地,被我们家姑娘救回来的,哪有什么奸夫之说。”
“哦?也就是说,你们承认了,熏丫头离家在外时,确与个外男同处一室,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别说你是熏丫头的婢女,偏向她说话,便是放眼满京城,谁家的女娘会与陌生男人共处一室的。”
王氏阴恻恻地冷笑两声:“就这,你也敢说自己清清白白?也就是我发现得早,不然谁知道会不会珠胎暗结,让太子殿下戴了好大一顶帽子。”
“你胡说!那男人分明是……”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