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察觉的有道理,田杨二人一起来到灿然郡主府。
因为陛下微服私访了,今天下午王令就没有去御史台衙门,在家会客呢,这正好送客人出门就在门口撞上了雪松和杨察,王令自己倒是被唬了一跳,因此上也顾不得失礼不失礼,忙对这客人说“咏衷呀!我就不送了,这不有贵客登门了。”
这位客人也很知趣笑着说“逢源兄留步,逢源兄留步。”
王令辞别了客人,忙过来照顾田杨二人,雪松也不跟他客气,直接了得说了一句“兄长,出事了,我们进去说。”
王令也没有细问,只是前头带路去了,田杨二人跟在后边,雪松在思忖着如何告诉王令司马丹情况,杨察反而在思忖着要不要把这位客人情况告诉雪松。
刚才那位客人雪松不认识这个人,杨察却认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杜诗的弟弟,叫杜词,开天二年的进士,想他一个赐同进士出身,却因为是杜大参的弟弟,被吕相公推荐没有外派直接添居馆阁校理,这件事在新及第进士中,引发了轩然大波,可人家杜大参就是很有涵养,或者说脸皮厚,人家杜词也颇居兄长之风,本着笑骂从汝,好官须我为之。闹了半天也闹了个寂寞。今儿在王令门口倒是看到这位大神。
杨察思忖了半天还是决定跟雪松耳语一下的好,省的雪松不明就里。
雪松听了杨察的话,这心里直接咯噔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道,逢源兄呀!你可交往的好朋友呀!什么开天四友,怎么可以跟这种蠹虫沆瀣一气呢!
这说间就来到王令的书房,王令急吼吼的问道“是不是丹丹出事了,要不你们两个人怎么一起来到我家门口呢?”
王令这急切的询问,反而让雪松心里好受一些,暗暗的说“兄长呀,丹丹这次是跟杜大参杠上了,你是要小舅子呢?还是要你的四友呢?”
想想司马丹都烧的说胡话了,有想想王令送客的样子,雪松的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下来道“兄长,丹丹病重,不光心悸之症大爆发,更是烧的直说胡话,我跟隐清回来本是想把这情况面呈皇帝的,可陛下偏偏大前天就离京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向你讨论对策的。”
王令一听司马丹病重,脑子直接就翁了一声,等他在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雪松怀里了,他也不管雪松说啥,挣扎着要起来,对着雪松说“你去兴庆宫拉了司马懿,我们马上去洛阳。”
杨察听糊涂了,不解的问道“拉上司马懿干什么呢?”
王令怒喝道“她可以输血救命呀。”这时候王令已经站起来,抬脚就往外走,边走边说,你们赶紧去换新的马匹,我们在群牧司集合,我去找我夫人,就辛苦二位了,这事儿不能够耽搁,等事情了了,我给二位磕头。”
这回杨察听明白了,这是要带着司马懿过去给司马丹续命啊,可是王大哥王大哥,我等就是立刻马上回去,要赶到洛阳的话,也得两天以后啊,司马丹如果真的要死,等我们赶到的时候早就冷了多时了呀!我们辛辛苦苦回来一趟,我还知道这种勾结宰执的大案子,我是不是应该给我爹报个信呀!
可杨察的这个想法也只能是个想法,因为雪松真按照王令的吩咐行事,不光抬脚就走,更是出了门就命令直接抽马,这幸亏杨察功夫了得,要不就被雪松甩下了。
有了这个被甩未遂的经历,杨察反而老实了,心里说,我完完全全跟着田雪松走,这样他不出错,我也就不出错了。他如果出错,那我就跟着倒霉吧。王令为司马丹发癫,田雪松为司马丹发癫,我呢没有真癫还不会跟着装癫啊!只有这样真出了事情,我才能够跟雪松一样。
爹呀!形势比人强,儿呀也只能过家门而不入了。
闲言少叙就是王令急赤白脸的来到兴庆宫,急赤白脸的找到司马懿,就说了一句“有重要的事情就拉着司马懿往外走。”
太上皇带着公主小丹等走后,崔嬷嬷主动来到给司马懿的房间,给她分析一下事情经过,也说明太上皇发火的原因。
司马懿也思考了三天,越想越觉的崔嬷嬷说的对,太上皇就是因为看到自己对司马小丹的厌恶,才下达谁要是在敢说小公爷不是荣国公的亲儿子,就重打谁二十大板的。
因为有了这认知,这三天以来,司马懿一直战战兢兢的,现在相公又像个凶神恶煞一样来了就直接拽人走,司马懿直接当相公这是发现了她又做蠢事了,因此上屁也不敢放一个。
他们两口子急匆匆的往外走,自然有丫头告诉杨蕙了,杨蕙此时正在指点思锦跟云锦画昆虫呢,听到丫头这么说,也赶紧追了出来,她出来了,云锦思锦也跟着跑了出来了,丸子点点墨墨也跟着出来了。
她们五个一起跑来也是很壮观呀,杨蕙连忙说“姐夫姐夫,你等等我们,你这是要带着姐姐去哪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