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忽然停下来，漆黑的眸子望进她的眼眸深处，

“我不知道在两个世界穿梭的法则，但我知道你生来就是要被人爱的，如果在另一个世界有更多的人爱你，我不能那么自私地将你留下。

不结婚也没关系的，反正你在这里一天我就陪你一天，你留一年我就跟你一年……”

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左柚感受到他略硬的头发扎在手心，心更疼了。

她哽咽开口：“沈宴，你不是大反派吗，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沈宴摇头，不好，他对她一点也不好。

即使他可以向她捧上自己所有的财富与爱。

可世上的富人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他不是最有钱的那一个。

他的爱更是不值得一提……

他见过她夜半因为梦魇皱眉的模样，她会一边喊爸爸妈妈一边流泪。

左柚捧起他的脸，坚定道：“沈宴，和你结婚不是临时做的决定，更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深思熟虑。

不是只有你对我有占有欲，我也一样，我同样想要拥有你。

我比你自私，即使知道自己有可能会离开这个世界，我也要跟你绑在一起……”

“……好。”沈宴的唇瓣有些颤抖，左柚尝到了咸湿的味道。

他要的只是一个坚定的表态。

不管未来他能不能站在她身边，至少现在他可以彻彻底底地拥有她。

这就足够了。

……

古堡里，小团子双手抓住了少年的手中的书。

“哥哥陪我玩吖~”

他的学习能力很快，已经可以简单地跟人交流，只是语末会不受控制地加上语气词。

“不可以。”

小怪物没放手，将视线从树上移开，落在小团子身上时不由得皱眉：怎么才过去这么一会儿他就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

“吃完东西要记得擦嘴。”他面无表情地对着比自己膝盖高一点的小团子说道。

“擦嘴？”

小团子微微张开嘴巴，上面还沾着一圈奶渍。

小怪物死死地皱起眉头，终究是站起身将书放回了书架，随后又抽出了两张湿纸巾，一张递给小团子，一张放在自己的嘴边轻轻擦拭。

“喝完奶要擦嘴，就像这样。”他说得很慢，试图以次教会小团子。

小团子有样学样地胡乱在嘴上擦了擦，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新奇：“这样就是擦嘴吖？”

“嗯。”

小怪物有些满意，这小不点学东西还蛮快的。

或许他可以教他自己学着刷牙？反正他也长牙了。

“老爷子……”

管家为难的声音自门口响起，沈老爷子拄着拐杖走了进来，锐利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小团子身上。

“哥哥他是谁？”小团子手里还攥着湿巾，看向沈老爷子的视线里透露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