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和秦川赶回病房时，一片混乱。陈明正在剧烈抽搐，嘴里不断说着混乱的话语，声音却是章明远的：

\"一九二七年......矿洞......那些工人的尖叫......他们都成为了养料......\"

医护人员试图按住他，但他的体温已经低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任何接触都会在皮肤上留下冻伤。

\"父亲......为什么要把我送走？我也是章家的血脉......\"这是陈明的声音。

\"血脉？可笑。章家的血脉里流淌的是罪恶。每一代人都在重复着同样的错误......\"又变成了章明远的声音。

方雪掏出两支试管。一支是母亲给的蓝银蔷薇提取液，一支是从保险箱找到的改良纳米机器人。但究竟该用哪一支？

\"让我看看他。\"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

所有人转身，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在门口。他穿着普通的病号服，推着一个装满蔷薇花的推车。

\"您是......\"

\"陈老的助手。\"老人说，\"也是这些蔷薇的培育者。\"

方雪这才注意到，推车上的蔷薇和之前见过的都不一样。这些花不是银色的，而是呈现出淡淡的蓝色。花瓣上似乎有电路般的纹路在流动。

\"这是最初的品种。\"老人说，\"直接从矿洞里培育出来的。它们不仅能够抵抗矿石辐射，还能吸收并净化被污染的意识。\"

他走到病床前，仔细观察着陈明的症状：\"意识污染已经到了后期。如果再不处理，他的人格就会彻底被章明远同化。\"

\"要怎么做？\"

\"需要两样东西。\"老人说，\"你手上的改良纳米机器人，还有......\"他指着蔷薇，\"这些花的花粉。\"

\"等等。\"秦川说，\"您是谁？为什么对这一切这么了解？\"

老人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因为我是整个悲剧的见证者。那场矿难的唯一幸存者。也是......章明远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