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医院的急救室里，医生们正在全力抢救方雪。监护仪显示她的生命体征极不稳定，体内的纳米机器人与蓝宝石粉末发生了剧烈的反应。

秦川站在手术室外，看着城市上空的蓝色漩涡逐渐消散。共振场摧毁了绝大部分的纳米机器人，章明远的意识碎片也随之瓦解。但代价是什么？

\"她的情况怎么样？\"老人拄着拐杖走来。这场动荡让他显得更加苍老了。

\"还在抢救。\"秦川说，\"陈明呢？\"

\"暂时稳定下来了。那些纳米机器人确实被消灭了，但他的基因变异还在持续。\"老人叹了口气，\"也许我们需要一个更彻底的解决方案。\"

就在这时，一名护士匆忙跑来：\"秦队！陈明醒了，他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们。\"

病房里，陈明虽然虚弱，但意识清醒。他的皮肤上还残留着些许蓝色纹路，但已经不再扩散。

\"章明远的意识，\"他艰难地说，\"不是完全消失了。他在最后关头......\"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话。

\"别着急，慢慢说。\"秦川安抚道。

陈明喝了口水，继续说：\"他在意识崩溃前，将一部分核心意识转移到了一个特殊的容器里。那个容器就在......\"

突然，整个医院的供电系统出现了剧烈波动。所有的电子设备同时闪烁，就像某种信号正在传递。

\"不好！\"老人脸色大变，\"他在启动最后的程序！\"

\"什么程序？\"

\"看那边！\"

透过窗户，他们看到城市的制高点亮起了诡异的蓝光。那是二十多栋高层建筑，按照某种特定的方式排列。

\"这是......\"秦川仔细观察，\"章家老宅的格局？\"

\"没错。\"老人说，\"整座城市就是他的备用容器。那些建筑内部都埋设了特殊的设备，可以在紧急情况下重新激活纳米机器人。\"

\"但方雪不是已经......\"

\"共振场只能摧毁活性的纳米机器人。\"老人解释道，\"那些休眠状态的设备没有受到影响。现在，章明远正在启动它们，试图重建意识网络。\"

陈明突然挣扎着坐起来：\"不仅如此。他选择在今晚行动是有原因的。\"

\"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