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要的是箱子。\"方雪说，\"江河想要逃跑，所以他们不得不提前行动。\"

白雪突然喊道：\"不对，电源不是被切断的，是被某个程序自动关闭的。系统显示这是一次例行维护。\"

\"例行维护？\"秦川想起什么，\"新月集团的物业系统也是'九头蛇'开发的？\"

\"是的，但他们...等等！\"白雪猛地站起来，\"这不是普通的维护程序。你们看时间安排，整栋大厦的电力系统都被设定了自动关闭时间。从地下一层开始，每隔二十分钟，往上一层。\"

\"他们要控制我们的行动路线。\"史密斯明白过来，\"通过断电，迫使所有人往上走。\"

秦川快速计算：\"如果按这个速度，到晚上七点，整栋大厦除了顶层，都会陷入黑暗。\"

\"展览会！\"方雪说，\"他们是要把所有人都赶到展览会场？\"

\"不，是要把所有人都赶到天台。\"秦川拿出那条威胁短信，\"记得吗？'把箱子带到天台'。这是我父亲设下的局。\"

突然，大厦的广播系统响起刺耳的杂音，然后传来一个冷静的声音：\"各位，欢迎来到今天的游戏。规则很简单：两个箱子，两个秘密，一个真相。想知道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吗？那就请跟着断电的节奏，走到最后吧。\"

\"你父亲疯了吗？\"史密斯咒骂道，\"这栋楼里有近万人！\"

\"不，他很清醒。\"秦川说，\"他知道'九头蛇'两派都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轻举妄动。这些普通人，反而是最好的保护。\"

白雪突然喊道：\"不好！医院传来消息，那个自杀的证人尸检报告有重大发现。他体内的基因改造试剂，会在特定条件下产生连锁反应。如果'创新者'的箱子里装的是触发物...\"

\"立即封锁大厦！\"史密斯对着对讲机大吼，\"任何人不许进出！\"

\"来不及了。\"秦川望向窗外，\"看。\"

夕阳西下，新月大厦的玻璃幕墙反射着金色的光芒。但诡异的是，大厦周围的空中盘旋着越来越多的乌鸦。它们像是被某种力量吸引，不断地撞击着大厦的玻璃。

\"基因改造的影响范围，已经开始扩大了。\"方雪说。

秦川握紧拳头。他知道，父亲策划这一切，就是要在今晚解开所有谜题。但代价是什么？如果真相真的值得用这么多人的生命去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