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咬牙想挑战自我的忍耐,无奈才刚开始就宣告失败。
“我…我要去卫生间!”这是非去不可了。
他三下五除二地将安东尼奥扒拉在他身上的手抖了下去。
安东尼奥被他大力推开到了一旁冰冷的空床位上,斜睨看他几乎是屁滚尿流地逃离。
他一路小跑的模样又可怜又可爱又滑稽,连拖鞋都只来得及穿上一只,还穿错了脚。跑起来就好比是…一米六一米七。
“安德鲁,你要住在里面吗?”安东尼奥胸前放肆敞开着,虽然身着并非浴袍,可模样还是别样魅惑。
“…”卫生间内没有传来回应,但他凭借着异于常人的听力,还是捕捉到了安德鲁进行了数次深呼吸。
安东尼奥瞅了眼身边属于安德鲁的床位,突然面朝他的枕头就扑了上去,猛吸一大口气——鼻尖满是属于他的气味,让人安心。
安东尼奥餍足地舌尖扫过唇角,嘴边开始溢出古典味十足的曲调,一如平日里拉小提琴时的优雅从容。一手撑着胳膊肘继续打量他的床位,不知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这些举动和细微表情都被刚一脚踏出来的安德鲁看在眼里,他本能地又缩回了脚。
“你出来了。”安东尼奥见到他低头莞尔,神情中没有威胁只有诱导。
安德鲁苦笑点头,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好冷啊,快来暖暖。”安东尼奥探长胳膊,有节奏地拍了拍身边的床位。
胡说,安东尼奥对冷热的感知分明就很弱,他这样说无非就是…
安德鲁吞了吞口水,不知为何,他觉得等他躺在上面的时候,他的身体就会变成小提琴…
安东尼奥会继续保持优雅,但他自己作为对方的“小提琴”,会传出比真正的小提琴更加悠扬婉转的音色来。
他和安东尼奥生活在一起也久了,虽然从以前开始对方就开始“犯病”,但都不如眼下的冲击力大——分明就是哪根神经被高人挑动了吧,再靠近就只会有危险。
果然,安德鲁才墨迹地挪动到离床还有一米的距离时,就被对方急匆匆地拽了过去——又是几乎狂野的甩回了床上。
惊人又热烈的吻像炎炎夏日午后的雨,空气中都满是闷热。
安东尼奥的吻徘徊在他唇上、嘴角、下巴、颈肩和锁骨附近。
“我我…我还得再去一趟…”安德鲁的脚开始乱了方寸地蹬着。
“你病了?”安东尼奥顿时停下了作恶的手,撑起身子来一脸严肃。
“额…嗯嗯,对对对。”安德鲁试图扬起乖巧的笑容来唤醒某人的“良心”。
然无果。
安东尼奥的手已经解锁到了全新领域。
“那便让我来为你治愈…”他坏笑道,“你也咬我吧,我的血很甜哦。”
安德鲁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血压高一说,但他已经真实感觉到血液直冲颅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