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陨没有生气,反而被逗笑了。
“温念安,你这么有骨气,就像你父亲一样顶天立地打几个军功回来呀!你姐委曲求全不得不嫁给我,就是因为你没本事,她没有办法,只能靠这种方式保住温家,而这个温家独子只会闯祸,是个不折不扣蠢货!”
萧世陨骂得心情舒畅,她挥剑向温念安砍去,温念安就立刻松开了抓住绳子的手,退到一旁。
“还有,温念安,我是皇子的确了不起,但是我不像你,占着温家嫡子的名头却要女人来保护,你以为你这样替你姐说话是打抱不平吗?不,我太了解你了,你只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把罪恶感推到我身上。”
“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不知道吗?没有我求情,你现在还是那个被革去军职的废物,你连上战场的资格都没有。”
温念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的火光。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激。
“萧世陨,可以嘲笑我的无能,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你永远都无法理解我的处境,我的确没有我父亲那般英勇,但即便如此,我也不会让任何人践踏我温家的尊严,包括你。”
“没有人践踏你们温家的尊严,是你自己把温家的脸丢尽了,温家世代忠良,你却因为一己私欲鲁莽行事,现在也同样如此,如果你还不知悔改,永远都只会埋怨别人,那温家迟早毁在你手里。”
萧世陨踢了踢马儿,快步离去。
她不想理会温念安这种人,该说的都说了,如果他就是一摊烂泥,那她也不能一辈子扶着他。
萧世陨也以为温念安到了边境,就算性子鲁莽,也会慢慢成长一些,殊不知,她今日的话,一语成谶。
此刻的西戎。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掳走你?但却不杀你,因为我要的就是萧世陨坐上你的位置,温霆。”
西戎王心情甚好,特意亲自去了一趟大牢。
“十几年前我本来都已经醒了,结果萧世陨就成了祥瑞,我父皇这辈子的心愿就是夺回青叙二州,都怪萧世陨出现,才让我父皇抱憾而终。”
温霆想要挣脱铁链,却无济于事。
原来,他们的目标不是自己,也不是一场能证明他们西戎的战事,而是萧世陨!
“你们……不会成功的!”
温霆说得咬牙切齿。
狄国十万大军,就算西戎手里有他这个大将军,最多也就是谈条件,萧世陨也不可能有生命之忧。
与其怪当时刚出生的一个孩子,还不如怪他们自己西戎国当时太大意,以为已经神券在握所以骄傲自满,才会输。
“哦?是吗?”
西戎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温霆,你未免太过自信。你以为萧世陨真的如同外界传言那般无所不能?说到底,不过是你们狄国人故意营造的氛围,他能是祥瑞的话,你就不会落到今天的处境,他也不必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
西戎王缓缓踱步至牢房边缘,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们西戎,已经布局多年,从内至外,早已渗透了狄国的各个角落。哦,对了,还有你的儿子温念安,他心中的愤怒与不甘,正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利器。而你,作为曾经的狄国大将军,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威胁,但同时也是我们向狄国提出条件的最佳筹码。”
温霆闻言,脸色骤变,他深知自己家族与国家的命运已紧紧相连,任何一步棋错都可能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