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谢谢……长老……”

看管武器库的公孙家长老莫名其妙地看着被大剑压得直不起腰的公孙嘉步履蹒跚地一步步离去，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怕不是真是拿去卖铁的吧？”

夕阳西下，公孙嘉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少年背负着沉重的大剑，疲惫，但却坚定地走在路上。

幽灵秦霄无比欣慰地看着这一切：“多么热血啊！”

…………

深夜，看到公孙嘉选择的武器，公孙暮神色复杂，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父子二人在沉默中吃过了晚饭，公孙暮帮公孙嘉收拾好了行囊，然后便去休息了。

公孙嘉坐在自己的宅院里，旁边放着“巨阙剑”。

他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酝酿在他的胸中，似乎想喷薄而出，却又被迫压抑，这种感觉让公孙嘉颇为烦闷。

“毒老？”

公孙嘉掏出了自己的名牌，呼唤起了幽灵的名字。

白胡子老者的形象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秦霄表面维持着笑容，心里却在吐槽：“我以后得想个办法，不能让这小子养成闲着没事就召唤随身老爷爷的恶习！”

如果说下午的拜师和外出闯荡的打算都是因为上午受辱之下一腔热血激励的产物，那么如今热血退去，公孙嘉剩下的却是迷茫了。

“毒老，你说我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等你三年以后回来莫欺少年穷的时候，你就不会问这个脑残问题了。”

公孙嘉挠了挠头，说道：“我的意思是说，我觉得就算三年之后能打败菲青，我和她的关系应该也无法挽回了吧？”

邪恶的幽灵丝毫没有安慰公孙嘉弱小心灵的想法：“那是肯定的，说不定你三年之后回来的时候，人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公孙嘉的脸绿了。

幽灵继续说道：“不过这都没什么，你的人生注定是无法与这些平凡的人为伍的。不过你确定自己没有一个从小跟着你长大的远房表妹之类的？姓氏相同但好像没啥血缘关系可以结婚的那种？”

公孙嘉被问得一愣一愣的：“我为什么会有这样表妹？”

幽灵露出惋惜的神色：“这样啊，没什么，一般来说都会自带个妹子的，不过没有也关系，咱走硬核路线，莫得感情。”

公孙嘉听不懂毒老的胡言乱语，不过觉得心情莫名其妙好了一点点，于是和毒老闲聊了起来：“毒老，你来自哪里呢？”

秦霄先是一愣，然后露出回忆的神情：“我啊，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反正不在红尘大陆。”

公孙嘉来了兴致：“在紫陌大陆？碧落海？不会是在无尽深渊吧？”

公孙嘉说的这些地方秦霄都知道，都是红尘大陆以外的区域，距离公孙家族所在的剪影城，是非常遥远的。

要知道，异世界在地理上的设定，可是一个比地球大得多的地方。

“你觉得最遥远的地方是哪里？”

幽灵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这样的一句话。

公孙嘉想了想，说道：“我们这里在红尘大陆的西部，我觉得最遥远的地方应该是在红尘大陆东方的碧落海吧？听说那里的有如同碧玉一般翠绿的海洋，还有无数的岛屿，在碧落海的深处，还有风暴之地，有恐怖的海怪！”

公孙嘉露出向往的表情：“如果将来我有能行走天下的实力，一定要去碧落海看看！”

这时公孙嘉才想到自己的问题：“啊，毒老，你来自哪里呢？”

幽灵微微一笑：“我的家乡啊，在碧落海的尽头。”

公孙嘉瞪圆了眼睛：“碧落海……有尽头？”

“啊，在碧落海的尽头，有一个神奇国度，那里的人都不怎么修炼的。”

“什么？还有这种神奇的地方？不过如果不修炼，那人们都平时都做些什么呢？”

“赚钱啊，工作啊，之类的。挺无聊的。”

“那危险来了怎么办？怎么保护自己，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这个嘛，我们通常会买保险……咳咳，其实那里和这里是一样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无法保护自己以及身边的人的，人力有时而穷，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那像我和菲青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在你的家乡，也在这里一样无能为力吗？”

“你并不是无能为力的，你至少还能莫欺少年穷。但如果你在我的家乡，那就是真的无能为力了，因为当没有修炼等级这种东西存在之后，很多事情是无法证明的。”

幽灵看到公孙嘉一脸迷茫，完全听不懂自己在说些什么的样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唉说了这些你也不懂，你现在要是闲着没事，就跟我把那个巨阙千钧剑法学了吧！”

公孙嘉双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