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烟暮别院出来,四人星夜兼程的赶往豫都郡,因为李秋水千里良驹的缘故,四人只花了十天就赶到了豫都郡。
“前面就是隆兴城了,那豫都郡的郡守王守诚在这隆兴城只手遮天,进了城,你们要处处留心,一切听我吩咐,不可自作主张。玉儿,尤其是你。”顾维帧看着苏玉灼说道。
苏玉灼点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是,快走吧,我都饿死了,先进城吃东西吧!”
顾维帧无奈的摇着头,就带着三人进了隆兴城,给三人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他独自一人先回了顾家。一到顾家就就看见大门上贴着官府的封条,他一怒之下就想去撕封条,突然从后面有人叫了句“公子”,他转过头,看到是自己家的管家刘福。
刘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公子,你终于回来了,老爷和夫人都……”
顾维帧焦急的问道:“福伯,您先起来,我父亲和母亲怎么了?”
刘福接着说道:“老爷和夫人现在还在大牢里面,身死未卜!”
“福伯,你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说一遍,我再设法救二老。”顾维帧把刘福拉到台阶上坐下。
刘福点着头说道:“三个月前,王守诚手下的一个叫冯越的参将,带着一队官兵就把我们顾府给围了,说公子您投敌叛国,朝廷下令要顾府上下满门连坐,便将老爷和夫人还有您的大伯,三叔,堂哥堂姐,都抓进了官府,后被判秋后问斩,抄没全部家产。当时老爷认为公子您绝对不会投敌叛国,便和冯越理论,哪知那冯越蛮不讲理,直接将老爷打晕就拖走了。夫人被带走前,嘱托我,一定要等到你回来,我便从那日起就一直在门外守候您的到来。”
顾维帧握紧了拳头,青筋暴起,质问道:“月前晋州郡守就向朝廷请旨还我清白,他王守诚难道没有接到朝廷的旨意吗?”
刘福听到这里更加激动的说道:“您还记得之前来过我们顾府的吕锋主簿吗?他和老爷是世交,他告诉我,三天前王守诚就收到了朝廷的赦免旨意,可是那王守诚贪图我们顾家的财产,就把旨意隐瞒了起来,想把顾家先斩首后,再把旨意拿出来,到时候就再跟朝廷讲明原委,这样朝廷也不会追究。”
“这个狗官,他日必让此獠付出代价。”顾维帧说完,就让刘福回家去了,告诉他,等他把家里人救出来后,再接他回来。刘福也从吕锋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顾维帧:三天后,王守诚要在西市刑场,对顾家上下 九口人斩首示众。
告别了刘福后,顾维帧匆匆赶回客栈,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苏玉灼三人,三人听后无不愤慨。
苏玉灼锤着桌子说道:“这种草菅人命的狗官,人人得而诛之,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冲到官府去,将这狗官就地斩杀。”
顾维帧赶忙阻止,说道:“玉儿,你先别冲动,你虽然贵为陛下亲封的骠骑将军,但你的职级还是低他王守诚一级,况且这还是在他的地盘,我们贸然闯入,他完全可以以我们冒名顶替为名,将我们就地斩杀。”
顾维帧安抚完三人后,又把自己的计划告知了三人,三人按照顾维帧的计划,就开始行动起来。
“父亲,孩儿刚刚在街上被一个臭娘们给打了,你要替孩儿报仇啊!”王守诚的儿子王永哭着跑到王守诚的书房哭诉着。
王守诚就这一个独子,从小对他宠爱有加,这王永从小就不学无术,胡作非为,随着年龄的增长,更加嚣张跋扈起来,欺男霸女的勾当屡见不鲜。
王永今日闲来无事,便带着家丁出门,在路过隆兴城最繁华的街道长和街的时候,迎面碰上苏玉灼,被苏玉灼的美貌吸引,就如往常一般,让家丁去拦住苏玉灼,自己再上前调戏,怎料王永刚想动手,就被苏玉灼一脚踹飞,摔了个狗吃屎,家丁见状,立马就围上去要教训苏玉灼,苏玉灼也不慌,三招就将几个家丁打倒在地。王永见碰到了硬茬,在家丁的搀扶下,落荒而逃,还不忘对着苏玉灼说道:“你给我等着!”
王守诚听完事情的经过,大发雷霆,在整个豫都郡,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待他的儿子。便叫来参将冯越,带领二百军士,前去逮捕苏玉灼,冯越得到王守诚的命令,就来到了长和街,他本以为要搜捕一番,没想到苏玉灼还在原地,似乎正在等着他到来一般。冯越见到苏玉灼如此沉着冷静,便认为是苏玉灼瞧不上他,便提刀就砍向苏玉灼,苏玉灼剑都未出窍,十招之内就把冯越打飞出去。冯越气急败坏,让二百军士,上去就要将苏玉灼当场斩杀,苏玉灼直接拿出骠骑将军的令牌扔在冯越的面前。
冯越一看,吓出一身冷汗,立马爬到苏玉灼面前,双手举着令牌,说道:“将军,末将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恕罪。”
苏玉灼接过令牌,笑着说道:“这位将军,带我去见你们郡守吧,我倒想问问王守诚大人,是怎么管教儿子的。”
冯越一听,不敢有丝毫犹豫,起身便带着苏玉灼去了王守诚的府邸。王守诚一看到冯越过来了,就大笑道:“冯参将,不愧是我豫都的少年英才,这么快就把此女抓住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