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闻言,拱手道:“顾公子,字字珠玑,句句箴言,段段入心,受教了!”
第二日,李秋水换回自己的道袍,给玄武堂送上拜帖,依江湖规矩求见魏虎兄弟二人。
魏虎收到拜帖,很是奇怪,就对着身旁的魏豹说道:“二弟,你说这李道姑不是已经退隐江湖了吗?怎么会来我们玄武堂?”
魏豹摇着头说道:“我也不知,管他呢?她一个末位道姑,我兄弟二人还能怕她不成,她若敢耍花样,大哥,你就把他纳作小妾,听说这李秋水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大哥也算有福气了!”
魏虎训斥道:“休得胡言,这李秋水虽然排在《莫问兵榜》第一百零八位,但在江湖上名望极高,如若我兄弟二人对他起了歪心思,必定会遭全江湖人唾弃,到时候,这江湖,咱们就待不下去了。”
魏豹直言道:“怕什么,这江湖有甚意思。依我看,咱还不如随了朝廷的意愿,接受诏安,把铁矿献上,给我兄弟和白虎堂三千兄弟,某个一官半职,岂不快哉?”
魏虎一巴掌打在魏豹脸上,怒骂道:“魏豹,我告诉你,如若你再提诏安的事,莫怪大哥不认你。这玄武堂是爹一手创办的基业,如若我兄弟二人接受诏安,就是欺师灭祖,悖逆人伦,九泉之下,爹也不会认你我二人。”
魏豹被打了一巴掌,也不敢再反驳,只能咽下心里的那口气。魏虎看魏豹没有再说话,便说道:“滚下去,把李秋水请进来!”
不一会,魏豹带着李秋水二人进了玄武堂会客大厅。李秋水拱手行礼道:“魏堂主,贫道这厢有礼了!”
魏虎也走上前,拱手还礼道:“居士客气了,久闻居士大名,未曾谋面,今日得偿所愿,是魏某三生有幸啊!请坐!来人,给居士看茶!”
片刻后,下人端着茶碗上来,放在李秋水旁边,魏虎接着问道:“居士身边这位小兄弟是?”
李秋水答道:“这是贫道此次出门时,在路上偶尔救下他,他为了报恩就一直跟在贫道身边,贫道见他骨骼清奇,就收了他为徒,侍奉左右了!”
魏虎笑道:“居士真是不拘一格啊?敢问居士,今日莅临敝帮,不知有何指教啊?”
李秋水起身拱手道:“指教不敢,贫道来此,只为救贵帮。”
魏豹不屑的笑道:“居士,何出此言啊?我玄武堂现如今作为大周北域第一大帮派,就凭居士一人,何敢谈一个‘救’字?再者,我玄武堂如日中天,哪来的祸事,如若居士想靠占卜算卦的痴语,来索取钱财的话,大可不必,我玄武堂敬重居士,居士有难处,我兄弟二人,自然愿意倾囊相助。来人,给我取一百两黄金来,赠与居士!”
片刻后,下人又端上来,一百两黄金,放在李秋水旁边。兄弟二人见李秋水看都没看一眼,魏虎说道:“魏豹,放肆,怎可如此侮辱居士,你给我滚下去!”魏豹便气冲冲的走了出去,魏虎接着说:“居士莫怪,我这二弟,憨直,不懂礼数,事后定会替居士好好教训他,以消居士怒火。”
李秋水并没有在意二人的一唱一和,配合着说道:“魏堂主客气了,二堂主豪爽豁达,乃性情中人,贫道怎会怪罪。”
魏虎依然笑脸相迎,问道:“居士海涵!敢问居士,刚刚那话,魏某确不知何意,还请居士为我解惑。”
李秋水思索片刻说道:“魏堂主,不知您可听说白虎堂被灭门之事?”
魏虎答道:“此事已传遍大江南北,岂有不知之理!”
李秋水接着问道:“那魏堂主,可曾听说,贫道的烟幕别院也被洗劫一空?”
魏虎震惊道:“什么?居士的烟幕别院也遭劫?可知是何人所为?”
李秋水说道:“何人所为,暂且不知,贫道来此,就想提醒一下魏堂主,白虎堂和烟幕别院,同时遭劫,魏堂主可联想到什么?”
魏虎沉吟片刻,自言自语道:“白虎堂以铸造奇门暗器闻名,而居士烟幕别院的良驹更是世间少有,难道……”魏虎惊愕的看着李秋水:“有人想造反?而下一个目标,就是我玄武堂?”
李秋水眼神坚毅的看着魏虎:“贫道绝非信口开河。一想到此,就快马赶到玄武堂,特来通知魏堂主,还望魏堂主能早做打算。”
魏虎看着李秋水那笃定的眼神,加上自己的猜想,已经信了八分,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刻不容缓,便叫人找来了魏豹和玄武堂的四大长老,一起商讨此事。
八人一起商讨了两个时辰后,魏虎对着魏豹五人说道:“你们去准备吧!”五人便推门出去了,魏虎转身再次对李秋水二人躬身行礼道:“多谢二位相助,若我玄武堂渡过此劫,日后我魏虎,为二位牵马执蹬,宁死不悔!”
李秋水赶忙回礼:“魏堂主,何出此言,都是江湖儿女,理应相互扶持,等此事过后,赏我二人一碗酒足矣!”
此话一出,三人豪爽大笑起来,笑罢,一起看着西方,等着落日余晖,夜幕降临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