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好了,小姐又跑了!”裴瑾的奶妈着急忙慌地跑来找苏玉灼。
苏玉灼一听,一阵头大。自从弘文帝亲政后,就向苏玉灼提起想娶裴瑾为妻,之后再册封为皇后的事,苏玉灼知道二人情投意合,也有意撮合,但又不想逼迫女儿,便主动找到裴瑾,询问她的想法。裴瑾一听就不乐意了,觉得自己年龄还小,不想被那宫墙所束缚,等自己玩够了再说。
苏玉灼一听也来气,觉得女儿不懂事,只是想着玩,便劈头盖脸的一顿教训,裴瑾委屈的就跑出了门,跑到皇宫里面,找弘文帝撒起气来,弘文帝也很委屈,但他一向疼爱裴瑾,便哄着裴瑾可以先住在宫里,裴瑾也想冷落苏玉灼一段时间,就在宫里住了下来。但就在宫里住下的这段时间,弘文帝经常借故来找她献殷勤,劝她同意两人的婚事,并保证绝对不会限制她的自由,而且有机会让她出去带兵打仗。
裴瑾仍旧不为所动,直接戳穿了弘文帝的如意算盘,说道:“皇帝哥哥,你休要糊弄瑾儿,做了你的皇后,就是一国之母,一言一行均代表着的就是整个大周,我如何能自由自在。”
弘文帝闻言,也只能尴尬的傻笑,便问道:“那你说,何时才能与我成婚啊?”
裴瑾托着下巴想了想说道:“等皇帝哥哥你,一统天下,世间再无战乱,百姓得以安居乐业的时候,你我再成婚,如何?”
弘文帝有些不情不愿的说道:“瑾儿,这会不会有些太久了,现如今大夏国力正盛,我大周要灭大夏,何其艰难,这得等到何时才能如愿啊?”
裴瑾一听,又开始用长辈的语气,教训起弘文帝来:“长他国志气,灭自己威风,一点都没有帝王之威。皇帝哥哥,你跟随我顾阿爹学习这么久,怎一点都未有长进啊?”说完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边走边说:“皇帝哥哥如若等不了,就娶别的女子为妻吧!”
弘文帝顿时有些羞愧,自己作为大周的皇帝,怎能这般怯弱,不能坚定一统天下之雄心,将来有何脸面见故去的高氏皇族,有何脸面见苏玉灼和顾维帧二位恩师。
当天夜里,裴瑾本想悄无声息的溜进府里,却被苏玉灼逮个正着,苏玉灼将其拉到大堂,顾维帧见母女二人拉拉扯扯,连忙上前,说道:“夫人,瑾儿还小,莫生气,小心伤了孩子。”
苏玉灼说道:“都是被你宠坏了,起开,今天我定要对她家法伺候一番。”随即对着裴瑾说道:“给我跪下,我问你,今日你跟陛下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枉顾君臣之礼,如此跋扈,今日定要让你长长教训。来人,取藤条过来!”
裴瑾一听这话,就生气的看着顾维帧,说道:“阿爹,你出卖瑾儿,以后不理你了。”
顾维帧哑口无言,确实是他和弘文帝探讨国事时,弘文帝无意间提及的,为此他还跪在弘文帝面前请罪了。他回来后,觉得此事理应告知苏玉灼,苏玉灼听后才火冒三丈,在庭院中等着裴瑾。顾维帧为了向裴瑾赎罪,只能不停的劝说苏玉灼,这才让裴瑾免了皮肉之苦。
“来人,将小姐送回房间,把门窗都给封了,没我的命令不得放她出来,等她什么时候幡然悔过,才能给她开门。”苏玉灼说完,又转身看着顾维帧,说道:“你……今晚睡书房,若是再包庇她,连你一块收拾。”
顾维帧战战兢兢的说道:“啊!夫人,别啊!为夫知错了!”
苏玉灼没有理会顾维帧,顾维帧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一直哄着苏玉灼,刚到房前,苏玉灼推门进去,就把房门给关上了,顾维帧在外面敲了许久,苏玉灼也没理会,顾维帧只能悻悻离开。
再往后的几天,裴瑾都在房间大闹,让府中不得安宁,顾维帧还是不忍心,偷偷放了一次,被苏玉灼当场抓包,又被一顿教训。后来裴瑾用蛮力破窗而出,被下人发现,苏玉灼闻讯赶来,将其制服,又被关了进去,还给窗户多加了几根木条封住。
此次逃跑,苏玉灼看窗户没被破坏,就猜到又是顾维帧放的,提着夙影剑便气冲冲跑来找顾维帧,顾维帧看到顿感不妙,连忙躲在桌子后面说道:“夫人,先听我狡辩,不,听我解释,可好?”
苏玉灼放下手中剑,说道:“行,你狡辩吧,说不出个道理来,我立马砍了你。”
顾维帧咽了咽口水,说道:“夫人,你先别急,消消气。瑾儿如今这般任性,皆是在未经世事,我这次让她出去游历江湖一番,就想磨砺一下她的心性,等她回来,定能成熟稳重,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真能成为我们平定天下的一大助力。”
苏玉灼一听,其他话似乎都过滤掉了,只听到裴瑾去江湖游历去了,一气之下,又拔出了剑,指着顾维帧说道:“你现在还这么小,你怎敢让她出去游历江湖,就凭她那点三脚猫功夫,出了事,你我都不在身边,那该如何是好?你现在立马给我把她找回来,不然也别回来了。”
顾维帧一听,安抚解释道:“夫人,你先别急,把剑收起来好不好!你那会出去闯荡江湖的时候,比她还小呢!而且,瑾儿的武功我试过,不比你当年差,我能却信,今年《莫问兵榜》上,咱们瑾儿,定有一席之位!”
苏玉灼慢慢收起了剑,有些不敢置信问道:“你确定?我怎会不知她现在有这功力了?”
顾维帧走到苏玉灼,将她拉到椅子上坐下,在后面给她揉着肩说道:“你啊,经常忙于军务,多久没试探她的武艺了,自从咱们成婚后搬进这‘维灼雅苑’,她每日都刻苦习武,在青临和月儿的悉心教导下,她现在的武艺,早已今非昔比了。”
苏玉灼也反思起来,对于女儿的照顾,确实是自己疏忽了,抓着顾维帧的手说道:“相公,这段日子,辛苦你了!你不仅还要操劳国事,还要照顾瑾儿,而我却一直把心思都放在整军上,实在惭愧啊!”
顾维帧拍着苏玉灼的手说道:“你比我辛苦,要想打造一支灭国的雄师,哪有这般容易。你也莫要着急,慢慢来,现在大夏国力强大,并不是发兵的时机,我们只能等待,万万不可主动出兵,否则定会被世人诟病唾弃。一支不得民心的军队,战力再强,最终也只能惨败而归。”
苏玉灼点着头说道:“我又何尝不知,但新军一日不成,我一日不得安宁,我最怕的就是大夏军会主动挑起兵祸。现在莫问谍网已经没法深入夏境,我无法探知夏军的真实实力,这让我寝食难安啊!”
顾维帧安慰道:“你的莫问谍网无法探知他的军力,大夏的荣宵阁也探查不到我军的真实实力,想必魏锦禹现在跟你是一样的,定然也不敢先发动战争的。”
苏玉灼说道:“希望如此吧!对了,瑾儿就一个人出去闯荡江湖,我还是不放心,我让月儿去跟着。”
顾维帧叫住了她,说道:“不用了,我已经让月儿和珠儿两姐妹跟着了,有她们在,瑾儿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