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帮我的,都帮了,我不想一直依靠他,接下去的路,我也可以自己走了。
我没想到他会为了我反抗他的家庭和父亲,执意带我去省城,更没想到我要是不走,他也不走。
我也知道,就算去了省城,我也不会被他的家庭待见,日子不会那么安稳。
不过,也好,去省城不是我从小到大的心愿吗?
去了省城,我就能查出妈妈年轻时到底在那儿经历过什么,甚至查出我的亲生爸爸是谁了。
所以我决定和他一起去省城。」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全是空白页。
很显然,之后,她将日记本锁在了家里的抽屉,和他去了江城。
他指腹上的汗水,浸湿了日记本的纸张。
昏暗房间里,只余男人粗重的呼吸。
最终,才重重合上日记本。
**
周末的清晨,邢家。
白梨早早起了床。
昨天邢烈说要回来,所以她上完最后一节课,就早早回了邢家。
可邢烈昨晚没回家。
她知道他工作忙,指不定又碰到什么事儿,也没在意,更没有发传呼讯息打扰他。
邢泽勋和宋清如今天要去文家做客,吃过早饭就出了门。
白梨和邢佳慧一起在客厅里听收音机,看了会书,就听王芳殷勤的声音飘来:“哟,邢烈回了啊……快,外面冷。进来。拖鞋,给。”
颀长挺拔的身影跨入门内,单手解扣,脱下外套,递给王芳。
白梨放下书,走过去,踮起脚给他摘围巾:“回来了。”
轻软甜腻的气息扑面而来,邢烈脸色不经意一动。
一段日子没见,小别胜新婚,要是平时,他早就忍不住将她一只手拽入怀里,就算边上还有人,也懒得避忌,可今天只是任由她替自己摘掉围巾,没有任何动作。
白梨也察觉到他的异样。
他虽然平时也不苟言笑,但今天神色却明显不对劲。
“烈哥,怎么了?”
他拉回心思:“在想工作上的事。”
她舒了口气,雪腮两边展出两个小梨涡:“你看你,忙得人都瘦了。回家了就别想了。先去洗个手,马上吃午饭。”
邢烈没做声,先去洗了个手,坐回到餐桌边,饭菜都已经上了桌。
因为邢家夫妻去了文家,午饭很简单,邢烈、白梨和邢佳慧三个人,三餐一汤。
白梨看邢烈半天没动筷子,说:“不知道你这个时间会回来。晚上我给你做个汤,再多做几个菜。”
邢佳慧也拍了几下巴掌,笑盈盈地比划:“嫂子做的汤最好喝了!又有口福了。”
邢烈看向白梨,眼神微烁。
白梨看出他想说什么,问:“怎么了,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他摇头:“不是。胃有点不舒服。”
白梨脸色一动,马上变得紧张:“你这段日子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吃了。”
那怎么会胃不舒服?以前可从没听他说过胃难受啊。肯定是忙起来没按时吃饭。
她一想起他前世胃溃疡进医院,有点担心,不会重蹈覆辙,和前世一样吧,胃溃疡可不是小事,落下病根就麻烦了,忙说:“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