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哭丧着脸,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宋清如回来,赔笑脸:“叶部长,抱歉,她刚来,没家教,惊扰了您。”
“惊扰了我没关系,就怕这种人留在邢家,会影响了你们邢家的声誉。”
叶弘运这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邢泽勋脸色沉下去,看一眼妻子,立刻就下了保证:“放心,老部长。这事我会处理。”
吃完饭,叶弘运坐了会儿,和邢泽勋聊了会江钢的发展就告辞了。
宋清如一送完客就把王芳叫了过来,将一个红包推过去:
“这是给你这个月的工资,外加一点补偿,做完这个月,就走吧。”
王芳一惊:“宋校长,我……我这是做错啥了?”
“做错什么你心里没数,还用我说?”
王芳吸了口凉气,哭哼哼:“宋校长,我这也是为了我的子女和那口子啊……”
宋清如烦躁地打断:“你要是低调点儿,还能留下来,现在好,跑去找叶部长要好处……你当叶部长是傻子啊?人家罩着白梨,那是因为白梨是他恩人的亲外孙女!你当你是谁啊,也跑去求好处?你没点儿自知之明吗?行了行了, 邢家是留不得你了。总之,月底你就走人吧。”
王芳知道没转圜余地了,满肚子怨气又怪在白梨头上,恨不得撕碎了白梨那小蹄子。
白梨也没顾得上看王芳的笑话,送完叶弘运进屋后,看见邢烈上楼,赶紧跟上去。
邢烈听后面轻巧的步子跟着自己,也懒得做声,直到走到自己房间,才停下来,没回头:
“回自己房间去。”
话音甫落,一股芳香气息扑过来,一双纤软软的手臂把他窄腰抱得紧紧。
“你到底还要气多久,气久了对身体不好。”
每个字都软软娇娇,像沾着糖丝子,尾音颤巍巍的。
他心脏被什么撞了一下,有什么地方差点塌陷了下去,不到片刻,镇静下来,将她手腕一捉,拉起来,却发现她抱得恁紧,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他眉一沉,加了力气将她扯开。
她踉跄后退几步,撞到了走廊墙壁上,小脸儿顿时疼得变了色,搓了搓撞疼的手肘,咬咬柔嫩的唇:“疼。”
他心脏又被什么捏了一下,旋即,浓眉狠狠沉下来:“别装了行吗。”
她是真的疼,没装,却也知道,她就算是真的,现在在他看来也像是演戏。
她越是可怜巴巴,落在他眼里越是居心叵测,装模作样。
她本来疼出来的眼泪,一下子狠狠吞回去,不敢哭了,也不敢委屈喊疼了。
他看见她一双眸子包着泪水汪汪的样子,眼瞳一沉,没来由烦躁得很,咒了一声”操”,没进房间了,朝楼梯那边走去。
白梨看他要走,吸了吸眼泪,不能让他走,他要是就这么走了,又不知道几时才能看见他了。
脑子里只盘旋着一句话:一定要把他哄回来。
她顾不得别的就追过去,从背后狠狠抱住他腰:“你别走。我们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