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谭警官真的起身去倒了一杯水,递到徐云天面前。
完全没有说不的余地。。。
徐云天没有伸手去接,谭警官只得随手将水杯放到一边。
“谭警官,你就别绕圈子了,到底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这劫案我前前后后说了那么多次,笔录也做了,今天突然又来问,恐怕不只是为了这案子吧。”
“你说,你被吓昏了,但是勉强还记得杀人者是一只野狼,对吗?”
谭警官却不接招,自顾自地问道。
徐云天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谭警官,当时情况太混乱了,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只记得有个黑影把劫匪们都解决了,好像是只野狼,但也不太确定,毕竟当时我吓坏了,而且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徐云天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思索谭警官的意图,他为何突然对这个细节如此执着。
谭警官紧紧盯着徐云天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他眼神中看穿他整个人,“小徐,你要知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那么多条人命呢,劫匪的命也是命嘛,事后我们请动物专家现场勘查,那些脚印根本不是狼,狼早绝迹几十年了,而且狼也没有那么重,一只狼哪怕是狡诈的独狼,也无法把好几个成年男性撕成碎片。”
谭警官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满是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那当然不是狼,那是我。
徐云天想到此,不禁笑了笑。
“你笑什么?”
徐云天迅速收敛笑容,脸上换上一副尴尬的表情,“谭警官,我就是突然想起当时那种荒唐又惊险的场面,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所以忍不住笑了。你也知道,人在回忆起那种极端的经历时,情绪有时候会不受控制。”
他一边胡诌着,一边在心里飞速思考应对之策,绝不能让谭警官从自己的表情和言语中找到破绽。
“你笑,是不是因为那些劫匪都死了,你女朋友最后也没事,所以觉得快意无比?”
不愧是老谭,又开始设套了。
徐云天在心里暗自叫苦,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副尴尬又无奈的笑容,“谭警官,你这话说的,当时我和欣悦都吓得魂飞魄散,哪还顾得上快意啊。我就是觉得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好好的一趟回家探亲,就碰上了这种事。”
徐云天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里快速搜索着合适的借口,他知道,谭警官每一个问题都暗藏玄机,稍有不慎,就会掉进陷阱。
谭警官冷哼一声,“小徐,我在这行干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你要是真没隐瞒什么,就别这么紧张。”
他目光锐利,直直地刺向徐云天,试图从找到突破口。
“谭警官,我真的没有隐瞒。我和欣悦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那些劫匪的死,我也觉得很震惊,可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你要问我希不希望他们死,那我当然希望啊,我被刀砍被铁棍抽就不提了,但他们。。。他们差点对欣悦做了那种事。”
讲到最后,徐云天已经捏紧了拳头,他眼神坚定地与谭警官对视,丝毫没有退缩。
谭警官沉默了片刻,徐云天对劫匪的愤怒确实是真实的,但还有不对劲的地方。
那野兽脚印最后莫名消失了,它以最残暴的方式杀了这么多人,不可能突然像雾气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不科学。
他没告诉徐云天的是,省动物学家们将那些脚印拓片下来后,比对了世界动物典籍,并没有发现任何与之匹配的动物。
而且那些脚印的深度和间距,显示出它拥有惊人的力量和速度,完全不符合常理。
如果是新物种,这可是个大发现。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谭警官缓缓说道:“行吧,小徐,你再好好想想。要是有什么新线索,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
说完,他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了病房。
徐云天等他走远了,才长舒了一口气。
真是人形老狐狸啊,太可怕了。
对比一下,还是在安哥拉舒服惬意。
用步枪打爆滚动的油桶炸飞烧死敌人,用吴欣悦制造的幽影武器将敌人穿成肉串或扎成血人,事后自有郭倩玉的组织替我擦屁股。
等等,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明明都是些暴力、血腥、残忍、恐怖的事。
难道,被努尔附身也会被它逐渐侵蚀思维吗?
徐云天觉得非早点回安哥拉不可了,必须尽早解决黑石的事,也该就努尔的事咨询下鸠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