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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四神都是这个意思吗？”老人拿起茶杯，舔了一口。

“是。”回答干脆利落，充满武者一往无前的自信。

白发青年嗤笑，“你踏水无痕李白就能代表四神了吗？”

铁塔壮汉出声，也是斩钉截铁般，“还有我神掌丁开山。”

忽然门外又闯进两个壮汉，另外一个和丁开山造型相似的，“还有我神拳石破天。”

另外一个皮肤白皙，唯一身上没有肌肉线条的：“还有我浪里白条张顺。”

老人轻笑起来，“四神全齐了啊，看来是联合逼宫啊。可老夫受太上皇老至尊所托，负责拿主意。老夫的话就是太上皇的话，你们不服找他去理论。”

张顺犹豫一下没再出声，另外三人依旧保持高压态势。

“你代表太上皇，找你理论就是找太上皇理论。你必须给我李白一个交代。”

白发青年品口茶，依旧在冷言冷语，“开山、破天，好气派的名字啊，真俗气。”他屡次挑衅，却没人接他的茬，仿佛都听不到。

老人和颜悦色却被集体攻击，世事就是如此呀。

“交代，好。老夫给你们一个交代。你们到底要我怎么交代？”

“第一，立刻开船。第二，给我们一个停船的解释。”

老人摆手，“开船，不可能。解释可以给你们，我的直觉，够分量吗？”

“不够分量，起卦。”

“起卦！”

“起卦！”

白发青年瞪大双眼，“混账东西，找死吗？你们也有直觉，告诉我，你们当中谁不相信自己的直觉？！”

老人依旧和颜悦色，但语气开始逐渐不善。

“直觉其实是不清晰的综合第六感，每个人因天赋而各不相同。像你们四神是战斗方面的直觉，老夫是对吉凶的直觉。

你们一定不相信老夫直觉，要逼老夫耗损阳寿起卦吗？”

“是。”四位壮汉的意思简单明了。

“那老夫本就时日无多，这起卦的耗损你们怎么补偿我呢？”

四位壮汉对视一眼，抱拳齐喝，“如果卦象明确，但凡连老之命莫敢不尊。”

“好！”老人伸手入怀，从怀中取出六个小铜片，“今日就让你们四人心服口服！”

小铜片制作精密，两面是阴八卦和阳八卦，微微一碰自动旋转起来。

“起！”老人一声轻斥六个小铜片悬浮在双手中，噗！老人微微咬破舌尖，喷了一口精血血雾混杂在六个铜片之中。

六个铜片慢慢停止转动，不规则悬浮。

白发青年扫了一眼，“兑巽小安，连老直觉没错。”

“不对！”李白摇头，“那这三个乾坤大卦是何含义。”李白伸手，在上下三个铜片上轻点。

没想到铜片边缘非常锋利，竟然割破人神皮肤，李白鲜血滴出。外侧三个大卦丝毫未变，内侧三个小卦却转动不休。

白发青年怜悯摇头，“震艮化坎，阴阳颠倒。”

“什么意思？”李白不懂。白发青年眼神悲悯，一言不发。

另外三神抱拳拱手，“冷颜太傅，请赐教。”

白发青年冷颜却含笑望着他们，“有我和司天连春秋在，三位且请宽心。”

打发走四神，连春秋阴鸷盯着冷颜，“冷兄，你我贵为三奇，何必在乎区区十神。

看你对李白面露悲悯之色，难道你还想救他？”

“上天有好生之德，连兄面恶心善，难道不想救他？”

“救？！”连春秋喝干杯中仙果茶，重重敲在茶几上。“怎么救。佛不度无缘之人。他执迷不悟无法救。

大能环伺，纵我等二人亦无改天之力，勉强自保。哪里救得了。”

忽然连春秋站起来，目视东方，眼睛一眨不眨。

冷颜心知有异，“连兄何事？”

“你有没有感觉到，天地巨变。两个阳界大能已经袖手旁观，我们的机会来了。”

冷颜疑惑望着东方，“天地巨变或有大动，或有预兆，怎么会突兀发生？”

连春秋又摸出六个小铜片，被冷颜左手轻轻虚压压住。

“连兄且慢，一日不可起二卦。我的仙果茶还等着你喝呢。”

连春秋喜上眉梢，“都说冷兄教出至尊皇上，起码也是准至尊修为。今日我亲身领教了，哈哈，我们自保的能力又多了一份。”

冷颜收回左手，笑得云淡风轻，“见笑见笑。

刚刚侥幸突破，不敢谈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