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到自己面色,可这些大汉们看的到,吓得扔掉棍子连连倒退。
“怪物啊!”凄厉大喊后,一窝蜂全跑了。
三个邻居更是冲回家紧紧锁住大门,怕张小凡上门找他们麻烦。
张小凡的脸上同样镀上一层金色,就像镀铜或者镀金,反正不是正常人,金属化的肤色。
他不清楚为什么,发生了什么,将要发生什么。没有敌人,金色慢慢消退,再次回到正常人的模样。
李晓露赶紧跑到他身边,仔细观察他,确认他没有危险一切如常后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那些女租客们站在窗户边上吓得说不出话。
小孩子们兴奋大叫,只知道张小凡神勇把坏人都打跑了。丝毫不懂担心张小凡的金化对身体有无不利影响。
这一个小插曲,延缓了张小凡离家的时间。他留在家里,目送所有女租客们安全离开去上班。
目送流浪儿们离开家出去找吃的赚钱生存。
今天流年不利。
当他第二次离家时候,又被围上了,这次还不能反抗。八个治安官开着四辆警车在家门口把他截下了。
给他戴上手铐,冲到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搜出任何邻居少年遇害的证据。
治安官们不打算道歉,反而鸡蛋里面挑骨头,寻找罪名。
“收养流浪儿登过记没有?没有,太好了。那你涉嫌贩卖人口,起码未经允许私自收养违法。”
拉回治安所里,警长不在。他们痛揍了一番。
张小凡没有反抗,默默承受,反正打不坏他。他不想因反抗失去来之不易的家。
这个家对他太重要了。
刑讯逼供自然没有逼问出任何证据。
警长会做人。在该消失的时候消失了,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
下令释放了张小凡。
接连遭受无妄之灾,被冤枉,张小凡满腹郁闷。
不想回家,也不想找工作。流浪街头。
“嘿,大哥哥!想收小弟时一定先告诉我们。”三个流浪儿少年嬉笑跑过,发现是张小凡后,恭敬行礼才离开。
上次遇见时他们三个没偷到钱还被抓住挨打,张小凡示范给他们正确的偷盗方法后,把他们没有偷到的钱包偷来,扔给了他们。
张小凡分文不取。
当时他很缺钱,可不缺这种钱。流浪儿少年需要,自然给了他们。
被冤枉带来的心理寒意难以驱散,他裹紧外套,找到了上次遇到的流浪音乐家,听他奏乐。
乐器很有趣,是一根铜管如肠子般弯弯曲曲,上面打磨出孔,末端有个喇叭。
它叫管笛。既能吹出笛子的欢快,又能吹出箫的幽怨,还能听出萨尔斯管的悠扬深沉。
这个音乐家很有意思,吹得时候没有自我只剩下管笛自身。闲下来时候,情不自禁疯狂大笑。
是在笑这世道的疯狂压抑,还是笑这天下可笑之人?
都不是。张小凡看过他递过来的小卡片。上面写着他患有一种精神疾病,无法控制自己发笑。
可笑得前仰后合,竭斯底里,甚至笑到濒死就太可怕了。
所以他很失败,面前地上乞讨钱财的帽子里总是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