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扣终究没扣下去。从四面八方拥到大街上的小丑会成员爆发的暴乱，让狂笑小丑的生命得以继续。

刚才地铁站被治安官们逮捕了许多小丑面具的，让不明真相群众感觉到危机，以为治安官们朝他们下手了，所以暴乱爆发了。

熊熊大火在街道处处燃烧，油瓶点燃后胡乱扔着。到处是一片彩色烟雾。在彩色烟雾遮掩下，穷疯了的暴徒冲进商店里，打砸抢。

更多的人并不是暴徒，但是有一些诉求得不到满足。这些人带面具的不带面具的，聚集在大街上，愤怒嘶喊。

“看看！这就是那个传闻中的笑脸小丑吧。”

比尔芬奇被认出来了，他标志性的大笑从没有停下。即使他笑到没力气，这种大笑依旧不会停止。

“偶像！”“偶像！”

自发性的崇拜呼喊，让比尔芬奇沉醉在这种美妙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变成了国王。

手持短枪，张开双臂，在崇拜喊声中，在烟雾中，在自由的风中，自由地舞动。

爽快劲过了，他在陌生的街道，来来往往陌生的人群中恰好发现一个刚刚认识的人。

这个人刚刚还是陌生人，可一个吻让比尔芬奇记住他了。

韦恩布鲁斯，罪恶之城最高的掌权者，一个有钱有势最有名的花花公子。此时他正打着伞，挡着迷烟，保护着一个打扮雍容华贵的漂亮女人。

比尔芬奇不认识那个女人就是韦恩的妻子，夜鹰的母亲，还以为是另外一个如他妻子那样的漂亮女人。

怒火在他胸中燃烧，他又开始疯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韦恩听到了疯狂的笑声，抬头看到了疯狂的狂笑小丑，下意识挡在妻子前方。

枪响了，穿透两个人体只发出淡淡的一声噗。

狂笑小丑连续不断扣动扳机，直到打光了所有子弹。看到韦恩和妻子匍匐在他的脚下失去呼吸。

他感觉到狂喜，好像天底下的坏男人和坏女人都得到了报应。

又感觉到浓浓地悲哀。悲哀自己和这种男人女人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呼吸相同的空气，太悲哀了。

比尔芬奇扔掉了手枪，绿发颜色转淡，马脸恢复长方脸，又找到了那个神经质的自己。

他褪去狂笑小丑的外貌，裹紧外套，畏畏缩缩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需要的是疯子狂笑小丑，而不是正常的化学工程师比尔芬奇。

在家中蜗居的比尔芬奇很快就被告发。

预感到危机来临，比尔芬奇从他宿舍阳台一跃而下。不合脚的大皮鞋发出踢他踢踏的响声，他在马路上狂奔。

治安官如蝗灾般从四面八方围堵他，最后将他围在那个长坡，那道长长的台阶中。

比尔芬奇放弃了逃跑，在台阶中间的平台上吹奏响管笛。合着呜咽的箫声悠扬的萨尔斯管声翩翩起舞。随着他的动作，头发头发转绿，脸庞转为狭长，那个多愁善感的可怜的比尔芬奇死了，只剩下狂笑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