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是个噩梦，是真的。

这是被别人救了。谁会跑到冰天雪地中救自己呢。插进土中那么深，是谁能在泥土中找到自己？

脑袋上分泌的汗水被轻微触碰，能感觉到这是有人在为自己擦拭汗水。

张小凡竭力转动眼睛，想看清楚是谁。可看不到。

不但看不到，还感觉眼睛雾蒙蒙的。原本他视力就好，前几天练习形意拳激活肝胆后，视力厉害到可以当狙击手。没想到现在看东西，就像隔一层毛玻璃，这视力，纯属白内障的老头老太太呀。

一阵昏眩，张小凡再次熟睡过去。

这次又做了个怪梦。梦到从虚空中走出一个女人，浑身散发毫光走到自己面前。细看面容是李晓露。但李晓露从认识至今丝毫没有表现出战力，所以张小凡问她，“李晓霞？”

她也不说话，将张小凡拖进虚空中。

“晓霞！”张小凡从梦中惊醒。面前映入一张俏脸，宜嗔宜喜。张小凡呆呆看着她，“你究竟是晓露还是晓霞！”

女人宜嗔宜喜地白了他一眼，继续给他擦拭。擦完身体后张小凡又睡着了。

这次无梦，睡得异常踏实。不管是晓露还是晓霞，她们在身边那就是回家了。

再次苏醒后，女人还没醒，正坐在身边打盹。

“晓露！我知道了，你是晓露！”张小凡大叫一声。

他忽然想起李晓霞身上是红光和绿光。清光是李晓露身上的。

女人醒了，听到了这句话，非常满意。两眼深情注视，含情脉脉。

张小凡竭力抬起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只能感觉到手微微上抬落下，上抬落下。

晓露看到了，“你想拿什么？”

“手。你的手给我。”

晓露将雪白柔夷覆盖到张小凡的手上。清清凉凉的，湿湿润润的，温温暖暖的。

“晓露，能再次看到你，再次触摸到你真好。”

晓露感动了，手握住张小凡的，柔声说道：“我也是。”

静静握了一会，张小凡放眼四顾，房屋一切很陌生：

“这是在哪里？”

“这是我们的家。素说过，我们随时都能回来，你忘记了？”

“呀！”张小凡大喊一声，“哎呀我这个猪脑袋，我忘记了！”

游子可以离开家，可以奔向理想和远方，可以奔向新生活。但忘记家的游子，是可悲的。张小凡就是这样，忘记了自己的家，自己的根本。

还好没有毁坏过自己的家，所以真的出事时还能回家。

“小点声音，你病还没好呢。”李晓露怪罪，张小凡才发觉这么大喊胸部确实很疼。

“为什么这么疼？”

“还说呢。”李晓露伸出手指轻点他的额头，“你这个猪脑，把自己弄得只剩下一个脑袋加一团乱肉。多亏你体内有一个奇异的文字散发光华，再生修复你的身体。”

“原来这样啊！”张小凡确认那些恐怖的景象竟然都是真的，而不是梦。“我躺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