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夫站起后不发一语，阴婺的眼神从在场众人脸上依次看过去，所有谈话声全部停止，整场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

他双掌互击，“啪啪啪！”三声脆响。拍完也不废话，直接坐在自己位子上。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给张小凡半分，仿佛张小凡是空气，在场众人每人都欠了他一百万法币。

三声响过，骤然喧哗起来，众多下人端菜递水。无论男女个个步履轻盈，都是练家子。

张小凡没见过这种场面，不知道礼仪，任由下人整理桌案。茶水倒好，瓜果点心摆好，小凉菜各种酒水各司其位。

吃个饭没想到都这么麻烦，张小凡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艾斯比尔侧身问道，“小老弟，喜欢听歌，还是乐器，歌舞实战等挑一样。”

这些东西自己熟的只有实战，但吃饭前看实战太怪异了吧。忽然张小凡想起狂笑小丑演奏管笛，师父拉二胡，“乐器吧。”

艾斯比尔仰天大笑：“哈哈！果然是那老家伙的徒弟，一个脾气。”

清道夫朝下面做了几个手势，二十几个乐师提着各种各样的乐器走进大厅，分成两排靠墙坐下。各自掏出乐谱，准备演奏。

我的娘哦，这话不能乱说。随口一句，出来二十几个。张小凡心惊之下有些好奇，如果自己选择其他选项会怎样呢？

张小凡又没学过音乐，哪里能听出好坏。纯属听个热闹。事实证明，无论张小凡选什么，乐器，歌舞全都有。歌舞少不了乐器，倒似张小凡识趣顺手推舟，故意先叫乐器。

女歌者容貌俏丽，歌喉婉转千回。男歌者嗓音浑厚阳壮。两人时而独唱，时而合唱都很好听的。

唱歌时，还有舞者跳舞相合。

张小凡哪里见过这个，就像张姥姥进大观园，样样都觉稀奇。

突然两个歌者躬身行礼，站到席位后面轻声伴唱，让出中间空地。

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些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

漫天花雨中，蒙面少女如空谷幽兰般骤然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蒙面巾上方的美目流盼，眼波流过，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哈哈！”忽然艾斯比尔笑了一声，满面笑容望着蒙面少女。

张小凡惊奇看了艾斯比尔一眼，又看到那个冷酷残忍的清道夫眼里同样流出一丝笑意，心中微动。这蒙面少女肯定大有来历，绝不是寻常舞者。

蒙面少女慢慢扭动腰肢，无力慵懒举起右手。

淡黄色衣裙摇摆，白色袍袖突然从袖口掉落，露出白似藕嫩似鸡蛋的柔夷和雪白胳膊。

“水精灵血脉！”

张小凡对这种肤色很熟悉。李晓露就是这种肤色，天天抱着摸又白又嫩滑，摸一辈子都摸不够，据说水精灵女性直到晚年皮肤都极好。男性水精灵也都一口软语，皮肤细滑。

这只雪白柔夷一露出来，蒙面少女的摆动幅度突然加大，动作充满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