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半!嘿嘿!女人!嘿嘿!小孩!”清道夫打了个酒咯,仰头喝干酒。手去拿酒杯,有点哆嗦不稳。桂三娘立刻伸手,替他斟满。
清道夫摸了摸三娘顺滑小手,端起酒杯,“我们让女人们呢把那些老人,男人尸体推坑里,不让她们埋。告诉她们要跪着,闭眼哀悼这些亡者,感激那些笨蛋把生的机会让给她们。结果她们又信了,哈哈!
把那些女人杀光后。有些小孩吓得不敢跑,有些小孩回到大人身边哭,这些全死了。
只有些啊,略微大些胆气大的小孩逃了。
我们也懒得追。外面冰天雪地的,逃出去也是死。只要报上去他们全死了就行。也没人来仔细清点人数。就是点,怎么点,都被我们埋起来了,谁还会挖开一具一具的点?”
桂三娘闷头沉默不语,清道夫好奇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些小孩不一定全死光,肯定有活下来的。
那些侏儒可不是普通侏儒,他们是从谢尔盖高地撤下来的。
谢尔盖那鬼地方,比冰天雪地可怕多了。”
“活下来就活下来呗。”清道夫甩手表示不屑,“微末贱命,活着和死了一样。谁会在乎他们。三娘,扶我到床上去,我有些醉了。”
桂三娘扶着清道夫躺到自己牙床上,给他脱去鞋子,枕头垫好,盖上被子。
清道夫一把抓住她,“不要走,你脱衣服,我想要。”
“呸,一身酒臭,醒酒再说。”三娘敲开他的手。
清道夫倒头呼呼大睡。三娘倾听他的呼吸声渐趋低沉,眼里寒光一闪。来到床前低声叫道,“醒醒,醒醒!”伸手来推。
清道夫不耐驱赶她的手,甚至翻了个身,背对她继续睡。
三娘在床边来回踱步,最后下定决心,回桌子上端起一个物事,走向床边。
伸出颤抖的手,朝清道夫脖子摸去。
清道夫刚刚亲口说过,“除非砍下我的头,否则无论多重的伤势,我都能自动恢复。”而现在他的头就放在他的脖子上。三娘要摸他的脖子,颤抖的手指离他脖子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摸到。
突然三娘玉手一疼,被一只大手牢牢捉住!
清道夫闪电般翻身坐起,那只手就是他的!另外一只手,还握着他的怪异弧度似回旋镖的刀!
清道夫狞笑,两眼哪有丝毫睡意,精神奕奕!
“呸!我说你最近为何忽然让我上手,引诱我爬你的床呢。原来你是打算暗杀我!你还嫩得很!”
桂三娘胆怯站着,一只手被他抓住,一只手怯生生端着一碗汤,汤里还放着一个汤勺。
清道夫看了看那碗汤,厉喝道:“嘿!知道杀不死我,想毒死我!自己倒的汤,自己给我喝下去!”
桂三娘眼里泛起泪花,举起碗来猛地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