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三娘没有挨个解释，“这是庞大计谋中的一部分。我设计，厉复仇批准。我们四人配合完成。为了计谋完成我们付出了沉痛代价。我可以告诉你厉复仇是谁，侏儒反抗联盟的会长，也是我的丈夫，也是扈三娘的侄子。我生下一个男孩后，厉复仇早就想实行计划了，奈何时机不准许。当发现你崛起，并且得知你身份后，厉复仇觉得时机成熟了。慨然和薄日月与万古光赴死。为了计谋成功，前面还主动暴露出暗影联盟其他七个成员，故意挑衅艾斯比尔和清道夫送死。”

张小凡觉得自己不能接受。厉复仇是谁他想不起来，但既然是扈三娘侄子，那就可能是自己认识的某一个小伙伴。放开桂三娘双手连连后退，拼命摇头：

“三个！七个！一共十个人送死！你们疯了吗？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活着啊！生活如此艰难，一定要竭尽一切活着！

你看我的遭遇多么坎坷，我不是挺过来了吗？！”

桂三娘眼含热泪，她能理解张小凡的想法：

“厉复仇的四个表弟，扈三娘四个外甥，现在改名叫任狸、任鹰、任虎、任蛇。他们怕暴露身份，不敢告诉你实情。但三合会的翻地龙却无意间说漏嘴，告诉你了。

昨天晚上我再听凶手复述一遍。

我问你，清道夫一次性屠杀我们谢尔盖高地迁移而来的数万族人，差点给我们灭族。你恨不恨他，恨不恨！”

“恨，当然恨了！”张小凡自然愤怒上头，可同时还伴随大量未知信息，让他头昏脑涨。“等等，慢慢说，你刚才说，翻地龙师弟是三合会的。而另外四位师弟也是我们当时的小伙伴，而且是扈三娘的亲戚。那我的底细，在我告诉他们曾经在谢尔盖高地战死时，他们就已经知道了。肯定是他们告诉你们的，可为何他们不直接和我相认呢？”

“厉复仇和我不让。还不到时候，我们在等你力量更强一些。在等待时，和罪恶之城的其他势力沟通，达成默契。”

“哎！”张小凡叹了口气，“姐姐，我脑子笨，不好使。能不能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简简单单，明明白白说一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桂三娘温柔的语音里，张小凡再次回到谢尔盖高地那激动人心的盘肠大战。

在张小凡死后，人类和冰兽的战争持续了数年。侏儒不但没有从谢尔盖高地消失，人数还越来越多。

这是因为巨人攻击谢尔盖高地只会带来破坏。而冰兽们攻击谢尔盖高地却会留下尸体。冰兽尸体成了侏儒们的食物来源。

有了充足食物供应，原本的居民加速繁衍。附近的流浪人口迁移进来。人数从数万到达数十万。

就在以侏儒为主体的人类洋洋自得自己的胜利时，无法承受的苦难开始了。他们从未想过，每吃下一只冰兽，危险就近了一分。

因为冰兽的王者，守护神冰鸟发怒了。在谢尔盖高地，死去的冰兽数量突破亿只。即使冰兽统治整个边缘地区，族群数量庞大，都难以无视这么大的折损。

纷纷扬扬的暴风雪笼罩整个谢尔盖高地。从一开始就从未间断过。这还仅仅是因为冰兽主动攻击人类，所以冰鸟并未全力来袭，仅仅是微不足道的警告。

可冰鸟小小的警告却带来高地灭顶之灾。

高地为什么能够繁衍人类？那是因为高地四周有山脉隆起抵挡寒风，这里的动植物生命力更旺盛些，繁衍更快些。

这场暴风雪完全摧毁了人类的生存链。人类是胜利者，却又不得不背井离乡开始逃亡。

“可恶的冰鸟，太霸道了！”张小凡激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