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面碗端到旁边的座位上。“老板，别忙找钱。再来两碗，给这位小兄弟。”

“好嘞！”老板眉开眼笑在后台答应着。锅碗瓢盆开始响。

小男孩贪婪吃面，张小凡静静看着他，觉得这场面很温暖。

当时自己在乞讨时，免不了挨揍。哪能碰到一个好心的哥哥给自己买面吃哦。都是吃别人吃剩的残羹冷炙。

被雪花一冻都成了玻璃碴子，就是这样硬咬，用体温融化吃下去。太饿吃得又快，经常嘴巴被冰粒划伤。

馆外突然熙熙攘攘过来一群人，小男孩抱着面碗钻到桌子底下吃，张小凡心知有异。

但看一群壮汉揪着一个小混混骂道，“你的同伙呢！敢偷我们老板那么重要的东西，如果能找回还罢了。找不到立刻打断你的狗腿。”

小混混惊慌失措，连连说好话赔罪。猛然一张望，“咦，那小东西死哪里去了！”

“不会在骗我们吧？”壮汉们朝小混混举起拳头用力攥着。

“不是！我哪敢啊。那小东西应该就在这条街上乞讨啊。他往常就爱蹲这个墙角里避风。”

壮汉们试了试那里的温度。小男孩刚离开那里不久，还残留体温。

“不错，这里确实刚才有人。肯定看我们来找他跑了！”

这伙人四处张望，有几个趴到馆子外面往里面看。小男孩抱着碗躲到张小凡两人身后，继续蹲地上大口吃着。外面那些人看不到小孩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面馆老板吆喝道：

“牛毛拉面，两碗！咦，那要饭的小男孩呢？不是等着吃面吗，跑哪里去了？”

这么一喊不要紧，外面的那伙人全部涌进馆子里了。

“是他，就是他！”小混混指认到处乱钻，还不望吃面的小男孩。为首几个壮汉刚刚围住小男孩。

张小凡用脚轻挑凳子。凳子在空中旋转无数圈稳稳落在小男孩面前。这手让众人大吃一惊，不敢仓促动手。

张小凡沉声说道：“无论什么事，等他吃饱饭再说。”

众人哑然。红儿突然喊道：“老板呢？老板去哪里了？钱还没找给我们呢。”

红儿起身来到后台，忽然短促喊了声，“啊！”叫声戛然而止。两个人用手帕捂住她的嘴，红儿好像被迷昏了，被人架跑。

“哪里走！”张小凡腾身而起，撞塌前后台之间的木头间隔。看到两个人的衣角已经在后门。

他追到后门，小巷子里空无一人，竟然不是从小巷子里走的。

突闻前面的小男孩喊道，“哥哥，哥哥救我！”

张小凡匆忙跑回，令他颇感意外，那么多人只剩下两个壮汉像架走红儿一样架走了小男孩。

从手法上来看，都是一模一样的。

这些人和面馆老板估计都是一伙的！

张小凡起身追出面馆门。和刚才一样，大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在跑。

难道这些人都能凭空消失不成！张小凡纵身一跃，跳上房顶，居高临下朝下张望。

还真被他看到了。

两个人架住红儿钻进附近一户人家里。原来此地门户众多，这些人熟悉地势，穿堂兜转，甩掉自己追赶。

“停下！不然杀掉你们！”

张小凡不顾踩塌房屋，疯狂踩着别人的屋顶奔跑。颇觉意外，踩坏了不少瓦片屋梁，也没人过问。这里如死城一般，没有人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