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过甄氏。

甄氏说并未，只是叶璃五岁之后，突然性情大变。

五岁之前，是一个很是天真灵动的小女孩。

她是甄氏一手带大的，那时日日缠着甄氏。

娘亲前，娘亲后。

要去集市，要去游玩。

每日开开心心，蹦蹦跳跳。

比叶娇更为娇俏可爱。

五岁之后，也不知是怎么，再不搭理甄氏，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

身体一日日弱了下来。

甄氏不放心，日日都去看她。

却只得她一句，极为冷淡的母亲二字。

她再也不曾软软糯糯的喊她娘亲，再也不曾依偎着她，冲她笑的明媚，冲她撒娇。

天知道那天中堂之前，听到叶璃再次欢欢喜喜喊她一声娘亲，她有多激动。

她为了这声娘，试想过无数种场景，真真听到时，当真是忍不住的想落泪。

从出生便是她养到五岁的女娃娃，天天甜甜的喊着她娘的人，突然有一天，大抵是知道了她不是亲娘，蓦地就和她生分了。

她伤心了好久，她求了好久，哭了好久，女娃娃就是狠心的不去理她。

她也赌气不去理她。

渐渐的，她发现女娃娃平静的古井无波一般，像枯萎的花，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她心慌。

急啊，也气。

口不择言的说了一些气话，却也叫她发现了，女娃娃气到灵动的小脸。

仿佛一瞬间又活了过来。

从那之后，她告诉自家女儿，没事就天天去找姐姐玩，要故意气姐姐，不能让姐姐一个人发呆。

她故意当着她的面做些让她生气的事，她故意做些挑拨离间的事。

明明是个温柔如水的人，却做尽刻薄的事。

只因为，她从她眼中，看到了平静外表下的死志。

如果恨她能让她有生存的动力。

她愿意她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