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因为天还没黑,大家就相互打招呼。
一开始还好,小区主道上遇到,大家也就是说句话就走了,虽然有人眼神惊讶,还回头看他们,没谁直接问话。
到楼门口,姚斌正在跟隔壁单元的邻居下象棋。
周围围了三四个邻居。
沈在心走过去,他们有的称呼“嫂子”,有的称呼“弟妹”,有的喊沈在心一声,想让他去一旁问两句。
沈在心莫名心虚地要逃走:“你们在这玩啊,我们两口子先走了。”
把尤雅送回去。
到楼上,沈母迫不及待拉尤雅进屋,问她话,看沈在心要走,问他:“回来了,你又干啥去呀?”
尤雅幽幽地说:“妈。你别管他。小区门口还一个呢,他能不接她?”
沈母一拍脑门,也不知道是后悔自己没记起来,也不知道是烦恼的。
于是沈在心再下去。
刚到楼下,下棋的几个人就堵上来问他:“前几天,不是说你们离婚了吗,你把姜总找上了,这怎么又把前妻带回来了?”
难不难?
沈在心差点翻脸问他们:“你们管呢?”
不能呀。
那不是人家好奇两句,我就掀桌子吗?
沈在心说:“你们都想多了,我还有点事儿,改天我们再说哈。”
人走了。
把姜惟再接过来。
快走到跟前了,沈在心才醒悟到,他妈的,还得从这儿过一趟。
眼看姚斌的烟头差点从嘴上脱落。
沈在心连忙说:“不说了,不说了,改天聊。”
姚斌来一句:“月光宝盒,回500年前了吗?”
旁边有个邻居幽幽道:“还没有,是开始那至尊宝那几嗓子,喊得不够狠,时光倒流,但是没到500年呀,前一趟带着牛夫人,后一趟带着白骨精啊。”
什么什么呀。
凭什么她是牛夫人,我是白骨精呀?
姜惟走在楼梯上后悔:“还不如直接俩一起,他们看到了,他们还以为其中一个是朋友呢。”
谁说不是呢?
姜惟说:“照这样不行,你给爸爸妈妈说,让他们搬家,找个独门独户的地方住,再回家,不用碰见熟人。”
沈在心应付说:“也对。”
上到楼上,沈父已经等着了,见面就说:“沈在心,跪下。”
姜惟受不了了,脱口道:“爸。为什么呀?”
沈父说:“为什么?姜惟你不知道呀?你告诉爸爸,这咋办呀?前头说离婚,这会儿又说假离婚,假离婚你别再找呀?这跟你又同居了。我跟你妈我俩,在房子里气得,急的,大腿都拍断了。喊你们回来,就是问你们咋办。”
姜惟说:“那也不用让我老公跪下说话吧。”
要是没姜惟,尤雅是不想多说话,让他跪一会儿怎么了,替他老婆受罚不应该吗?
没办法。
总不能正房还没有小妾护男人吧。
尤雅也连忙说:“是呀。爸。站起来一样说话。”
沈在心都气笑了。
好像我一个人的错一样,你们没听说过一个巴掌拍不响吗?
要光是我一人的问题,我岂不是强奸犯,该去吃牢饭了对么?
沈母说:“算了算了。今天回来,不是打谁骂谁,咱们就讨论一下,这日子咋过,谁退出,谁留下,选吧。”
要能选早就选择了。
还等今天。
沈在心问:“能不能不做选择题,多选题也行?”
沈母立刻巴掌举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