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因为双方情绪波动而被忽略的puppet开口,打断了这次情感思考的思绪。
“你们和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这样,两位黑发少女陆续讲起自己观察细节点,法庭,出现的物品,和这个离谱的文字世界会对应上文字发生事件,再加上暗金发少女对这里扫描,共同确认需要找出关键词样,而低单马尾少女更是提出了一个假设:
“心灵幻境的主人说不定也在这里面,你们仔细观察特殊词汇。”
“对欸!你是Absolutely wrong Girls中最重要的成员!要是是我和小武女真不一定想到这……”\/“过奖了,还有这个是常识,身为错误审判者的你没带动起这件事也是失职。”
还在生气……
puppet看着就觉得头大,不愧是bachelor,这位前辈的嘴毒在心灵幻境内名不虚传,现在给她见识到了;但是这幼稚的行为也颠覆了她对冒险学者的部分认知,无奈摇头开口:
“重点请放回任务身上,只有尽快解决眼前问题才能进行下一步救援,现在我们三个就一起走吧,您的防护罩一直开着可难达到最高效率。”
刚才能够安全说话,全靠bachelor一路开防护罩,文字世界的攻击怎么可能会因为刚才的爆炸就销声匿迹?只是要是持续在这样的氛围会更加降低任务效率。
也不多说什么,暗金发少女左右环顾扫描,看到范围内的异常字样,撕下魔法书两页飘向两位黑发少女,挥手撤去防护罩,回头瞥一眼示意跟上;而Yiny也不会因为刚刚那几句尖刺的话彻底泄气,手中的镰刀出击飞速,紧紧护住bachelor的后背,而冒险学者也只是回头一望就无意识翻了个小白眼继续向线索处奔波;puppet的蕾丝阳伞配合着<断罪>打回旋镖,在一击砍断了那些字词同时被旋转的杀戮机器卷了个粉碎,那些零零碎碎的闪光点洒落地面,成为了一道道星星尾缀。
接下来的挑战还未结束。
这些线索都是一串串黯淡的字句,一个个深深印刻在墙面上,要是炸毁了就没办法作为等会官司的证词,但是想要将它们扣下来也是个费劲的活,更何况还有顶住背后字词大军和……黑色风暴的压力。
“我可以试试把这些东西挖出来,dollemaster有给我准备玩偶工具箱!我也有撬东西的技巧!”puppet在bachelor身后大声喊着。
比如说,一把刻刀。
暗金发少女加快了对方书页的飞行速度,并且给她套上了防护罩,自己则是迅速转换位置,冲向后方一颗流星准确暴击了{杀手},再一挥手直接一堆数据入侵到{货车}直接爆破,转身将一颗还未熄灭的流星踢向轰隆袭来的{泥石流},在一声巨响中瓦解;而黑发精灵耳少女紧握镰刀,开出几道<断罪>以后,用<错网>限制住一群{箭毒木},在一阵噼啪声中消散,再抛出镰刀玩回旋镖,将远处的{毒气}劈散;在两位分神的配合下,迅速清理完危险,而世界也因为双分神的疯狂破坏逐渐分崩离析,从远到近的地震连空气都能感应,需要尽快将那些话语挖出。
时间却来不及了,频率快到已经将来不及反应的puppet一震弹上天,被Yiny拉住,因为力度太大而被带飞了一段距离,看着那些字句也一个个跳到空中,而单马尾少女向前飞冲,魔法书接下不断带着蓝焰砸下的词语,甚至是还有发出恐怖的声波能量的、异常出现的具象化碎片书页,不仅仅只是攻击bachelor,还会去毁坏她的魔法书,还有一些长句子化作锁链来拉扯她的四肢,绝望的氛围充斥在Absolutely wrong Girls之中。
“冒险学者!!!”\/“冒险学者小姐!!!”
但bachelor好像没有知觉一般,脸色依旧是那样沉寂;不痛不可能,只是这些痛感她早已习惯,正在努力听着这些零零碎碎的呜咽,努力用魔法书记录与记忆这些关键信息:
“我成绩下滑得很厉害,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是随着时间推移,我思维越来越笨了。”
“其实我只是太累了而已,我再努努力,成绩可以慢慢恢复到原先的状态的!但老师们总是和我说,我不行的,别总想着那些一阶梯高中,我这样心高气傲,侥幸考上一阶梯高中,进去看到自己跌落只会更加难受,可我明明更想学习。”
“我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学好呢?我不是做不到啊,不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老师,为什么要总是拿我去和他们比较呢?我难道成绩下降了,就是坏学生了吗?”
……
看来这一次是要当律师了,之后不会又有什么恶战吧。
错误审判者急哭了,一个奋力向前冲,喊人偶一起去扶住伤势越来越重的冒险学者,<错网>遍布在bachelor正下方,以防对方意外跌落;而包围妄图分裂暗金发少女的字句团外也出现了大量<错网>,将那些字撕扯分解,露出伤痕累累的暗金发少女,两人急忙将对方抬开,puppet也拿出很久以前doctor给puppet master,再转交给自己的小医疗箱,对bachelor的伤势处理,撕掉被血污浸染透彻的废布料,消毒后再包扎;消毒水倒上去时冒险学者会异常地抽搐,就如进入心灵幻境前,盐分极高的盐水倒在伤口上,只能说幸亏没能让父母察觉到自己的异常,即使多狠虐待依旧是面不改色。
“冒险学者小姐,您还好吗?抱歉只能先让您忍忍了……!”
少女灰蓝色的双眼半眯着,有着些许戾气,但还是紧咬牙关扛下疼痛,一顿一顿地表示要尽快离开这里赶往法庭;而此刻也有一道刺眼的光飞离,Yiny让puppet先带bachelor去法庭那边歇息,迅速去追那个被<查错>警报心灵幻境主人出现的字符。
估计就是刚才bachelor没能收服的家伙!
“法庭上没bachleor不行!她也是很重要的成员!辛苦小人偶花心思治疗她啦!”
女巫装少女的声音依旧回荡在复古洋装少女耳畔,而她与对方相反飞行的速度也逐渐加快,公主抱着被绷带包得有点密的冒险装少女,赶到现场时候已经“开庭”,法官端坐在审判席,那正是【绩效法证人】的灵魂体,但被告貌似没有到场,只有bachelor和puppet二人,变成了“被告”;而另一边的错误审判者和【绩效法证人】的意识上演着追逐赛,甚至对面还会丢更多与那些外界嘲讽的话语炸弹过来,不过是全被Yiny用<错网>联合<断罪>一并斩断,而那些话语也全部飘向天空:
“你别总是想着乌鸦变凤凰,没这个天分还痴心妄想,真好笑。”
“你连老师的话都不听吗?!?都说了没这个能力你就别总是想着要超越谁谁谁,你谁也不是,真是自大的蠢货!”
“你看?你就是因为没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既然都没这个心思了,干什么还要臆想可以多么成功?你根本就没努力!!!给我滚去学习!再和我讲!”
“蠢死了!这道题都不会做,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你给我回去自己学!”
“问问问问什么问,自己不会学吗?还要我教?教什么教!”
……
这些也可以是作为等会将原告扳倒的决定性证据,就看对面愿不愿意去重新面对这些了吧。
但是,必须面对。
一边是不断躲闪攻击追逐赛,一边是审判进行时。
望着原告处那些所谓的“铁证”,成绩单中的成绩下降,却是起伏不定,会看到有上升的空间,但比起下降的趋势也是细微;还有那些散落的手账本,里面有着各种表面美好,或是在打游戏,或是夹娃娃,或是看漫画,那些非常可爱的生活细节,却成为了被告所谓的“怠慢”,那逐渐潦草的字迹,和戛然而止的乱涂与空白;教科书内的标注乱七八糟,甚至还有口水的痕迹,那些检讨书从空中飘洒下来……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都化作“偷工减料”的罪证,再化成一座座铁尖刺,一步一步逼近被告席,高度足足达到天花板,只是bachelor还强撑着意识,冷冷地看向审判席那麻木的面孔:
“你这是真把自己当罪犯审判了?”
“还是说,你觉得这些问题就是自己造成的?”
“不得不说,拿这些作为措辞,然后再用舆论的攻势获得法庭上的‘胜利’,真是卑劣啊,这些家伙就是想将你完全催眠成那样,特别是抓着你因为长期压力而变得虚弱这一点,用你偷工减料不努力和没天赋作攻击……”
“那我问你,你这些记忆,这些努力,你自己是作假与报废了它们吗?”
“论心而言,如果这不是你,这是其他人,当初的你会这么想吗?”
残破的魔法书中流淌出种种记忆,那些在学不进任何东西时给自己写下的话语,那些为了鼓励自己而在书上的可爱涂鸦,虽然散漫却有着大致框架的学习表,此时和对面的手账本正在共鸣;即使杀人利器正在逼近,甚至已经包围到puppet与她身旁,bachelor依旧不紧不慢地用数据呈现记忆,而她曾经也经历这样经历的,甚至遭受更加可怖的折磨,此刻正重新体验自己的阴影。
但想要成功,总是要不断突破自己,面对恐惧。
“你又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的问题?”
那些和Yiny同频的话语炸弹正围绕在审判席与被告席上空,似乎准备从{无期徒刑}转为{死刑};而声音嘶哑的暗金发少女进入心灵幻境以前就有新添的伤,又被尖刺捅中了身躯,嘴中渗出了血,更是雪上加霜,但她依旧是强行瞪着眼,硬是将那口污血咽了下去,声音貌似清晰了些许:
“清醒点,你看看这些指控的到底是谁,意图又如何?”
“那现在,你和我的情况,再看那些所谓的证据,还看不出是什么吗?!?”
“你也是真的蠢和可怜,明明一开始都已经调整过来了……”\/“别说了……别说了!!!你也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不也和他们一样?!?但是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滚!你不过是他们要继续来用另一个方面伤害我的缘故,我明明都已经这样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折磨,你和那个家伙一起下去吧!!!”
当场痛苦到发飙的【绩效法证人】灵魂体,真正的意识依旧没有回归,似乎沉浸在自我判刑中无法自拔,但正要不让那反抗的信念跌落下去,面对这些让自己顺下去的诅咒需要产生极大的感受,而不是平淡地诉说。
虽然说……会遭受更加极端的痛苦。
这些话语貌似是在伤害她,但也在延缓{死刑},一直如此矛盾,过于分裂的自己最后还是站向了那一方;但很明显这样的刺激并不算奏效,她虽然是破开了问题所在,但是哭得惊天动地,甚至整个心灵幻境都再次地震,压抑解决不了问题,但如此可怖的暂时情绪力量却要吞噬所有人。
压抑不是解决办法,但更不能过度伤害自己。
而E·Ying的梦境被带到这里,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虚弱,还要来到这里,明明早就完成了这个月需要的任务量。
是因为夜长多梦吗?也许吧,毕竟她的噩梦,永远比这个更加恐怖。
暗暗叹了口气,黑紫发少女走到昏迷的少女面前,望着熟悉的清冷面孔而有些不解,但很快解开了思绪,也许是被什么绊住了脚吧。
黑紫发女孩下蹲,交叉叠起微冰的双手,抚上了暗金发少女的额头。
“Let me take away your confusion and pain, little soul.(让我带走你的困惑与痛苦,小灵魂。)”
“Now, forgetting and healing!(现在,遗忘与治愈!)”
黑紫发女孩出现在了暗金发少女的阴影之中,本想上前帮忙,却看到对方被绑着的小小颤抖身躯后,瞥到她对抗家暴与侮辱时那坚毅的眼神,虽然充斥着孤独与绝望,虽然嘴边还一直喃喃着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barley,但依旧是在不断挣扎,在一次次的鞭打下稍微老实了一些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听到对方的小声言语,但年龄与身躯都缩小的E·Ying意识到对方只是伤到虚弱与伪装沉默保护自己,没有放弃反抗,以最快的速度端了准备泼向Felosophy的盐水,直接一侧转身泼向洛董事长,用刚顺来的菜刀割断了绳索,甚至是在Felosophy下意识抢过了洛董事长的鞭子扭断时,微笑着化作她对抗死亡的心灵力量,花风悄悄渗透入对方的全身,让她不知情时候,身上的伤痛得到缓解,也逐步治愈。
呐,这样也不会被发现了吧?
看来她的理性战胜了自己的阴影,但还是伤得太重了。
在刚才奇迹般解脱与杀死父亲的冲动后,有些后悔恢复理智,又很快想起自己应该还在精神界,居然伤到这么恍惚的程度,更是看着自己身上的伤未知原因消失。
刚刚那道快到只能看到黑紫色的影子……是谁啊。
她也不多思考了,只是祈祷自己能够存活下来,找机会去找mye,同样希望她没事。
Yiny成功抓住了那缕暂时停下的意识,感受到整个心灵幻境的能量波动后,以最快速度赶向会堂时,正好看到极端紧绷的【绩效法证人】灵魂体正死死地抱着自己的身体,手中的意识不受控制地冲向她,似乎在安抚和……缓解这段致命的情绪。
剧痛因突然的温暖而戛然而止,就是疏松之时;虽说爆发性沉入黑暗是最有效的治疗方式,但同样也是最容易导致出事的,本身就不能过快实施。
幻色荷种已经在那些攻击的话语中自损落出,干净得可怖;现在的【绩效法证人】因为他人与自我极端批判与否定,排斥着那想尽办法治愈她伤势的意识,灵魂体已经血肉模糊;而错误审判者上前几步捡起了幻色荷种,立刻将其丢向人偶,而puppet也准确接住,先治疗伤势恐怖到奄奄一息的冒险学者,但同时意外出现了花风席卷她全身,将她身上的血迹褪去,也根治了这些问题。
“孩子,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Yiny冲向前,轻轻怀抱着一直在痛苦颤抖的少女,看着对方压抑至极的过去,轻声地安抚着她,脚边是被puppet丢回的幻色荷种,她便捡起用剩余的力量去恢复对方。
即使这场战斗很稀里糊涂地结束了,【绩效法证人】也在自我分裂攻击下挫败到差点当场死亡,但还是只用一点心灵力量成功让对方恢复如初,剩下的只是休息了。
“你已经足够努力了,现在只是因为暂时的心理问题才会这样,不用太强求自己啦。”
“你看,你有这么多特长,善于调理自己,将来的你会更加优秀,而不是局限于成绩。”
“你是个超级有效率的孩子啊。”
……
少女最后昏睡了过去,而心灵幻境没有什么需要修复的地方,也只用了小部分,还剩下大部分的心灵力量,算是这场有些迷惑的规则闹剧中的应得结果。
毕竟重伤了Absolutely wrong Girls两位可敬的成员。
“欸?这次您的功劳是最大的,为什么不收下这份幻色荷种提升能力呢?”
“我身上的伤势已经莫名其妙地好了。”
puppet有些疑惑不解,毕竟bachelor可是传闻中最事业且划清界限的分神,以效率高,理性与各方面狠出名;而Yiny心知肚明,即使bachelor没表态用来干什么,但对方从始至终都很注意martial Arts Girl,态度已经很表明要拿这份能量恢复对方的精神,甚至这次又疯到完全没估量对策就冲上去。
她是战斗疯子,但是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这次是真的急了。
“说起来,刚刚有一阵花风呢。”
“什么?!?”
Yiny和bachelor同时震惊,愣愣地看向啥都不太知道的puppet。
那是不是说明,继承了炼心神力量的【个性守护者】,再次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