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逐渐熟悉,力量正在恢复,技能有了改动创新,团队逐步恢复当年的活跃,甚至配合得更加默契;martial Arts Girl向往的团结友爱,bachelor期待的高质与速度,Yiny希望的力量强大,doctor、puppet master与puppet希望的安全稳定,事情似乎是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的。
Felosophy离开了心灵幻境,本该是恢复苏醒的状态,却发现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
……糟了。
很熟悉的感觉,因为这是曾经最多次被使用的麻醉。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离开了心灵幻境,她或许没有那么快反应过来这是发生了什么。
可是暂时无法完全清醒过来,但是可以在这些嘈杂中听到外界的部分声音。
讨论声涌入Felosophy脑内,零零碎碎的绑架计划字节被她一点点拼凑,终于意识清醒了过来,听清楚了外界的声音,却不敢让自己的身体太过于紧绷,以免引起团伙的注意,但还是警惕着周围的气场,随时做好下一步准备。
真是不凑巧,居然没有在被绑架时候清醒,有些迷糊愣登地上了面包车,甚至还被四肢摊开捆绑得死死的,身上的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搜查出去了,浑身的酸痛更不清楚他们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虽然意识清醒了很多,但还是感觉头昏脑胀。
“放血”,“缓慢致死”,“器官贩卖”,“保护”……
这些词语昭示着自己必死无疑。
直到听到了“洛氏”二字,Felosophy才稍微松了口气,但她清楚自己是暴露了什么才会被直接抛弃了利用价值,或者说洛氏夫妇走投无路。
真是极其腐朽的观念,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洛景到底图什么。
钱吗?
他已经占领了一部分世界巅峰,经济上不会有什么。
权吗?
他已经把手伸向了太多势力。
安危?
确实蠢,明明可以装作若无其事,非得要沾上人命,又害怕丢失前两个选项。
什么东西让这个生物学父亲变得如此恶劣癫狂,黑发少年不想去多想,她清楚就算是嘴遁也不可能让这种本身恶劣又尝了甜头入魔的渣滓,在心灵幻境那边的说法,就是灵魂品格腐化的朽灵吧。
或许也不需要原因。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就从没有包含亲情。
或许她这种看起来无情无义的家伙,本就从不配拥有任何美好的情感。
她感觉自己的生命随着血液一点点流失。
麻醉的劲已经过去,刚才手指感受到一股剧痛,动脉被割伤,不出意外的话,自己过一两个小时就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其实她不怕死,只是身体的本能总是想要活下去而已。
这样啊,那些欠下的命,应该都会还回去吧。
但那句话的出现又让Felosophy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却又不能表现出心急如焚而发现自己苏醒。
“洛董事长说,要用他引诱一个银卷发的少女上钩。”
不可以!
“洛董事长!”
“你们可以先暂时离开这里了。”
听着脚步声不紧不慢地离去,熟悉的声音在她身边回荡:
“别装了,给我醒过来。”
黑发少年还是紧闭双眼,下一秒却是一盆高浓度的盐水泼了过来。
她的身子忍不住有些颤抖,再被这个畜生一巴掌扇得脑壳生疼,才一点点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气急败坏的人渣,这些天又愁白了一部分头发,令她的嘴角上扬,挂上一些嘲讽的意味。
“打算放弃我这颗有利的棋子了?”
“不过是教训罢了,怎么可以真放你死得自由,更何况你是我的‘儿子’,我不会让你就这样白白死去,你的价值更多。”
瘆人的笑声让人不寒而栗,他只是一脸挑衅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摇了摇头。
“你也永远只能是颗棋子。”
不然还能是什么,重男轻女又无情无义的封建家族,背地里干的那些勾当,够吃几个弹匣的子弹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是和上次那个拙劣谎言相反的角色的朋友,你猜她现在有没有在来的路上?看看你们的友谊是不是那么坚不可摧,不可摧到是否连绝对的死亡局面都能前来。”
她不会来的,洛氏杀父之仇就足以让她恨我,这样的死局,她也可以轻松一些。
“就算没有你的性别问题,她一样要死,她那个意外早死的蠢货父亲知道了太多的底细。”
意外早死,你可真会说笑。
“而你,就是其中一个案件的突破点。我不清楚你现在到底是暴露了我多少的东西,但你现在无疑是最好的诱饵。”
可笑,那个怪胎在她耳边吹风就足以让她恨我至极,现在来看,也算是件好事,至少续命了吧;说得没错,她不该把太多感情投入在mye身上,不论这个是不是特殊意义,这本身就会给对方招来最大的危险。
死不死倒无所谓,要是为了自己的死活而拉她下水,她的灵魂会永远恨我。
更何况她也最好离我这种人远点,越远越好。
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不代表不在意mye的死活。
她本来该有美好的生活经历的。
不该因为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想抓着她,可是又很害怕她受伤。
索性这次就放手好了。
反正是自己输了,在这场斗争中输者必死,也算是另一种偿命,这样也算是扯平了。
Felosophy混乱地想着,麻木地等待死亡,生理上的颤抖害怕也不能阻止自己的赴死决心。
又不是第一次如此,为什么还会难过呢。
有什么好难过的呢,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是自己亲手将一生读懂自己的知己推远的。
那就应该料到这个下场。
唯一高兴的,应该是对方可以像上次那样保持理智……
“哟,还真来了。”
!?!
那个笨蛋怎么真的来了?!?
Felosophy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又隐匿于平静之中;黑发男人玩味地看着这个和他斗了四分之一人生的背叛血缘,毕竟这场杀戮,他就是故意准备给逆子,让她亲眼看着她最珍视的人死于秘密的暴露。
“你来看住你生的孽种,我去会会那只地沟老鼠。”
Laura只是静静地旁观着这一切,同Felosophy的表情相同,只是没有Felosophy那层的忍耐,冰冷地看着洛景,将自己的手铐领向Felosophy,将母“子”二人锁在一起。
“逼养的婊子,还想逃回你那个把你完全放弃在华种的家族?没用的,他们早就把你当作弃子留在这里了,我们就是命运同舟!”
“要是用你的精神病来逃过刑罚,不如让你和你的狗屁孩子命运绑定在一起,这样我们三个就一起下去,反正最后也是死刑逃不掉,毒贩这一点,够判死你这个疯妓几辈子。”
“你他妈还要说多少遍!想要逼着我留股份,哪有那么简单,你不想现在就死的话给我去杀了那个小时候就勾搭我儿子的又蠢又骚的贱种!”
洛景并没有理会什么,只是一脸讥笑地看着被气得面目狰狞的妻子,最后大步离开了这个昏暗的房间,留下一名私人买下的医生随时盯着Felosophy的伤势状态。
另一边,银发少女在听到黑发少年处境后,就像是忘记了上次E·Ying留下的话语,第一时间就心急如焚地向指定地点猛冲,连身边的Sweet都来不及拦住就已经在烘培屋中消失。
金发少女无奈且担忧,给黑紫发少女紧急发信息,也率先报了警。
刚好是学期末的复习期却遇上了这样的事,周五晚上收到了消息的E·Ying瞥了眼身边熟睡的父母后联系上Listening,截图转发给对方紧急通知coolian她们并且通知警方出警,随时查看mye的位置,才相对忐忑地躺下闭上眼睛。
为什么就刚好是晚上???
现在都十一点半了!!!
但也得是周五,不然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及时处理事情。
……
Shit,还是睡不着,精神兴奋过头了?
脑内冒险的想法再次升起,叛逆父母所说的“保护自己”想法越来越激烈,最后促使她起身,捧着自己的脸,浑身颤抖了起来,诡异的计划在她心中腾然升起,近在身边的执行正义案例,她真的很想要参与。
耐心真不够啊,洛董事长,比预期爆发的速度还要快太多,不过问题不大。
这么耐不住心,看起来是活腻了?或者说,警方盯上了这边,坐不住?甚至不打算偷偷逃出去?也是,现在他想趁警方不注意动手。
蠢得要死,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这个可不只是涉及到了mye的命啊。
小时候就考虑过的事情,这么快就要开始了吗?
啊,好矛盾的情绪,比起怕死的颤抖,怎么感觉自己真的如此向往去完成这个目标呢?
守护善啊,维持平衡的秩序呀,消灭无法平衡的异端呀。
哪怕是死都想要执行的正义,她真的很难坐视不管,更何况自己还知情许多。
对于未知结局的兴奋,冷静与冲动,退缩与前进,畏惧与好奇,就像是唤起了自己心中的沉睡的事物般,她遵循着自己能救就救的想法——
那我为什么又不可以违背时间观念呢?
反正也睡不着,对吧?要不再大干一把?即使这一次已经冷静思索过?
留个纸条告诉父母警察局找自己吧。
静步溜进父母的房间,在黑暗中凭借记忆搜出了自己的衣服,听着身后响亮的鼾声,她只希望周末他俩能够睡久点,保证自己回来的时候他俩还没有醒过来发现什么。
夜色正浓,却是Listening与E·Ying再次并肩作战的时候;黑紫发少女熟络地跳进棕发女青为了做任务而选购的便宜二手车,最后是扬起一路尘土长啸而去,这辆车也真是破到连发动的声音都如此响亮。
coolian和cookie也在车上。还没等E·Ying激情发言,就从她们口中得知Lirix和Gardian她们派了一些保镖去跟着mye,想办法保护她并且救出Felosophy;而cookie则让手底下的成员去围攻洛氏集团的总部,之前黑出来的档案也被她派发给成员在秘密阴完老巢后去突击保护那些签订了生死状的可怜人家庭,E·Ying才真的放心了一些,稍微在车上眯了会觉。
但是她并没有脸上表现得那么自然,本身就逐渐迟钝忘事的大脑又开始想方设法地构建路线完善救援计划,惊醒过后让Listening带她们去还在开门的商场买点东西,问橘发少女报销费用,并且也加到了联系方式,更方便全程讨论案情。
血发女青这边的资料也在此时上报给了警方,不能在积攒更多的资料交给警方,现在终于是特别准许逮捕,算是让整个案件上升了一个恐怖的高度。
早在十几年前就应该如此,这是新一轮的扫黑除恶,甚至案件如果能在今夜顺利结束的话,还有一波要追查下去的关系链。
怎么保都保不住的,估计又有一波新整改咯。
警方的速度确实快得洛董事长无法想象,但他早就有了预测,提前在黑市购买了虚假身份证,又有了易容的皮套,百网总有一疏,他可以到国外另一个基地发展势力,即使是端了这边的窝,他这些年在外的发展也可以让他度过余生。
国内的产业负责权力早就被他暗中换了人,甚至离开了华种之后可以远程操控,换取了一笔不菲的费用,有利于他东山再起。
车已经准备好了,实在不行的话,可以引爆事先放好的炸弹,弃棋一直都是最优选,更何况自己还有精力再生一个,Skenax家族也不只是一位小姐。
什么狗屁纯情爱情,不过是换取利益的筹码,既然那个女人脱离了控制,那就让她尝尝爱情的滋味,最后为他当这个替死鬼。
赶到了现场,mye按照短信上的要求没有报警,地点又是相对落后地区的废弃工厂,而这破烂外壳的建筑内部似乎有她不敢想象的武器装置,她只能祈祷自己的命够不够大了。
谁都可以来救Felosophy,可是命运像是开玩笑一样,指着要她来做那冷酷少年的救世主,又是将她俩的生命放在天平上进行比较。
就像是无数次轮回中既定的线路,一直让她为了这个灵魂而转圈圈。
其实自己可以不来,但谁知道那个畜生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会怎么下手,唯一知道自己不论如何都会来救青梅于水火之中。
这些年被孤立与没有怎么交友,居然是意外地让他找不到把柄吗?
自己的女儿绑来确实更顺手,真是极品人渣啊,连地狱的恶鬼都比他要好不少。
不过就算被绑的对方是自己一直憎恨的母亲,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救。
怎么说,都得先保证对方的安全吧。
她推开了沉重的大铁门,向下一蹲躲开了上边飞出的飞镖,即使同时躲开了另一边火焰喷射,但高温还是灼伤了她的皮肤;高高挂在天花板上的屏幕此刻亮起,亮到了无法看见全貌的情况,而mye也只能靠着直觉躲开最危险的几样攻击,但还是被地刺刮伤了小腿。
嘶……算是幸运没事吗?
周围的弓弩发射让地上摊开的捕兽夹闭合了很多,暗处埋伏的杀手也在这时候倾巢而出,而屏幕显示着的正是四肢被禁锢在手术台上的黑发少年,而对方面前的显示屏对应的也正是mye所在的处刑场,那些肉体被刺穿的受伤声音很令Felosophy揪心,却又不能在这个残暴的渣滓面前表现出任何的担忧。
“别装了,我知道你很担心她,臭猫崽子还以为可以糊弄过主人。”
“你把我杀了,你现在就把我杀了!”
“杀了你我还利用她什么,等会的场面有得你哀求的,这辈子就是不肯低头是吗?那就等会眼睁睁看着她死掉好了。”
“不可能!”
要是哀求有用的话,面前的家伙也不会是洛景了。
Felosophy眼白的猩红让洛景感到有趣,干脆就联通了两边的声音,让看到了黑发少年被折磨的银发少女同样听得到这边的画面,声音就像是强迫她抬起头看向自己曾经无数次向往倾慕的邻居姐姐:
“居然真来到了这里,真是为了自己的朋友付出肝胆。”
“你给我闭嘴!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从来没有!一直以来都只是利益关系,有什么好研究的!你现在就让她滚!我不需要她这个废物拯救!”
“还挺高傲,但是她爱你可爱得挺深,我的‘儿子’。”
但是银发少女丝毫不予理会,这些声音的嘈杂程度就够具有攻击性,而她也没有精力去分心骂那个又一次践踏她友情的死对头和又对自己进行嘲讽的杀父仇人,确实是符合了她对Felosophy一向自私自利的刻板印象,但现在的情况她是真打算把自己骂退,又怎么可能给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也许是最后一次去得逞?
换做是之前都不知道得多伤心,幸好现在也不会觉得她每句话都是实话,算是听了以前那么久的对话模式,也明白这家伙这个时候又是什么意思。
到底谁才是笨得要死那个,这个时候按照平时明明是不发言才对吧,又想劝退最后一次靠近你的我?
“你这个蠢货!现在就给我滚出去!来这里是打算给我们送业绩得逞的吗!”
银发少女捡起地上的地刺扔向那群杀手,飞速用手臂将捕兽夹扫向那群签了生死状的雇佣兵团伙,在这片黑暗中没有夜视镜的他们盲目地凭感觉向前冲,比在原地旋转踢开地刺的银发少女伤势重多了,可银发少女因为地刺突起的贴地躲避后背伤势多了很多,只是靠着意志力度过那些习以为常的疼痛,毕竟在学校里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同学对自己的种种感官折磨。
即使在场的杀手死去,洛景也丝毫没有开灯的打算,毕竟就算没有这批杀手,他照样有办法折磨死mye。
此时此刻,Listening的车也成功开到了这一片地区的树林子中,cookie用Felosophy之前研发的程序再次攻陷了洛氏集团的程序防御网,用着之前Felosophy送给自己的编程书教辅与学习网络课程中的知识,陪同警察一起修改信号控炸弹的程序;而省队派来的武警也包抄了这一个村庄,将监控摄像头调了个方向,开始秘密解除另一种炸弹,几枪解决了那些职业雇佣兵。
但洛景也不是不知道周边的情况,他只是冷笑,就喊来了先前准备好的乔装的士,撤离到爆炸范围之外再引爆炸弹,这里的杀戮机器就够让mye这一个人置于死地了。
“你果然和你那个叛逆致死的伪善父亲一样可笑!明明参与了勾当在知道真相还想要脱身出来,甚至还想阻拦我,不自量力的蠢货!”
“你就应该知道,他根本不是火灾导致的死亡,而是因为你知道了洛茗的性别!你就是害死你父亲的元凶!”
“哦对,还有你姐姐,甚至都不需要我动手,只要在话语上去给予虚假的温暖,再轻轻一推,就彻底坠下高楼,不需要废多少脑筋就可以死于自杀!”
“洛景你这个畜生给我闭嘴!!!你这个吃屎的玩意就应该绝后!!!”
“啪!”
Felosophy的怒吼换来了一个大巴掌,甚至又被用鞭子抽打身躯,抽得皮开肉绽。
“不要脸又不识好歹的东西,浪费了我这么多资源。”
还在黑暗中拼搏的mye即使再怎么麻木于外界的伤害,即使她再怎么想保持理智,泪水还是在听到至亲死亡的再一次真相夺眶而出,每当想起这种事情,眼前就总是会走马灯花。
但现在不是可以变回懦弱的时候,那里还有个说不定是口是心非的笨蛋只能等着自己救呢。
那如果是骗局呢?
没办法,也已经孤身前来啊,反正也逃了十年的追杀了,不是吗。
死了就是真正安宁了吧。
但是还是要放手一搏,要是cherrily知道自己的死讯,真的不会比自己干出更冲动的事情吗?
颤抖着身躯,随眼泪怎么流下,双麻花辫女孩飞速抽起地面的刀片,一个前冲跨步,用刀面抹开了面前直线的杀手们腰部,再一个轻下蹲,将地面的地刺丢向了火焰喷射器,相对精准堵住了喷射口,或者是那些地面上早就合并的捕兽夹被她借着天花板屏幕微弱的散光用于接住突如其来的飞镖,即使手因为磨损出血但总比直接动脉受伤要好得多,再用飞镖狠狠丢向了弓弩,使用超出身体极限的爆发力摧毁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弓弩,再借着剩下的弓箭巧妙解决了另一波敌人……
另一边,E·Ying正在和车里三人交代计划。
“苦莲,你等会和曲奇一起接收莉瑞丝的信息,有什么不对的时候就想办法救她们两个出来,但是切记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不要为了救人而冲动导致更多受伤。”
“哦对了,拿好这个强光手电筒,现在是晚上,我估计barley那边是没有光源的。”
黑紫发少女这次没有用敬称呼,因为她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亮光中隐隐约约闪动,突然出现的洛景让E·Ying立刻告知Listening,将电脑相关和医疗装备一起移动至车外,在藏青发少女与血发女青下车后缓缓开离她们一段距离,就在用相对高速度向洛景的车方向冲去,但是她却全程在后面没有系着安全带,只是给自己套了个铁头盔,围着围巾和大衣就在车后面随时准备与下一波劲敌对战。
而车里再次出现了一箱的玻璃碎片,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想办法扎爆那个家伙的车轮胎,还有去超市买了的花生油,等会可以用打火机点着的火柴丢过去对面,想办法给他们的车造成一些“小麻烦”,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意外惊喜呢。
“Yina,你看这部车的速度够快吧!”
“够快!不过听聆小姐是不是最近没有怎么休息?”
“这个案件也不是一般的折磨呢!希望能够活着回去,好好睡一觉~”
“哎呀,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就是觉得很刺激。”
“你又开地狱玩笑!”
虽然合作伙伴正在开着玩笑,但E·Ying的手机随时接收coolian那一边的消息,Listening则是将车的共享定位发给了coolian的父母,所以另一批调用的武警也准备前往高速路的另一边包抄犯人。
Laura看着身边流泪的Felosophy,再看了眼屏幕中为了自己女儿拼搏的mye,听着周围炸弹发出的细碎声音,估计也没有什么逃出去的机会,索性躺平,平静地问着隔壁的黑发少年:
“洛茗,你明明性格和我与那个男人如此相似,为什么又会对这样愚蠢叛逆的婊……女孩产生没有必要的感情?”
“不要叫我洛茗,我真正的名字是洛锁,你不会还在想着你那个儿子吧?我倒也是,要是没出生就不用受你们两个的罪,出生了就是这个家族的活阎王!”
洛锁,落锁,禁锢的枷锁脱落。
生这个女儿的意义是什么呢?
一直以来将她当作未出生的儿子,那如果是女儿呢?
会不会和那个冷血人渣一个样子?
确实,也会把她当作联姻的工具,但是私心中总是把她当作一直无法挣脱家族的自己,会怀疑她抖落自己的底细,用自己家族对付自己的方式同等地对付她;但每次看到她的坚韧与无用,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心中隐隐作痛。
自己的眼中确实从来没有她,也没有家人,包括那个算计了自己的男人,也不过是利益最大化,而自己当时脑残一时相信了对方,以为可以完全操控这个男人,以为自己的努力让自己在家族中掌握了大权,却又被自己的权力方抛弃。
可笑,最后被算的还是自己,游戏了人生,到最后被别人游戏了。
无所谓了。
Laura幸灾乐祸地看着Felosophy,她的嘴角就像是嘲弄一样:
“我倒是不知道你一直在反抗什么,是不是过于理想主义了,傻洛茗。”
“……”
Felosophy不想回答她了。
“真可惜,你要是是个男孩,他说不定真的带你走了?或者让那个女孩的前额叶受损,变成永远听你话的傀儡,就不需要……”
“闭嘴!”
即使是受了重伤导致奄奄一息,被献祭的私人医生在旁边手忙脚乱的维持自己的生命体征,习以为常却加剧的疼痛贯穿了全身,Felosophy还是让手术台发出了很大的响声,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母亲,Laura才像是说错话一样闭了嘴。
最危险的时候,表面的相敬如宾都可以破裂,更不要说之前一直都是暗斗。
coolian硬生生推开工厂的铁门,手中的手电筒照亮了整个房间,但是完全没有找到可以前往Felosophy被绑的房间的门,而洛母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以及身边刚才用于放血的刀。
自己这辈子还真的很少履行,作为一位母亲的,真正的“爱”。
或者说,自己也总是幻想着她就是真正的洛茗,不过是骗局而已。
良心呢?
好像是在临死之前才有些回善?
真正第一次看向自己的,女儿?
要说是女儿的话,也不是,她自己其实都没有成为母亲的权利,她根本不爱孩子。
那如果把对方比作自己呢?
就像是曾经的自己,不断挣扎至麻木,没有那层所谓的理想主义,就没有了那层绝对的叛逆,也没有了那份倔强,一直以来只是为了利益而奔走。
那自己死了又有什么能获得的吗。
拖她一起下去倒是很容易,自己一向嫉妒这样有骨气的家伙,就像是不断将巴掌扇向当年的自己,用良心去鞭策自己,直到自己的良心完全丢弃。
而现在报应来了。
但是仔细回想起来,一直以来都处于弱势的自己,连同自己的利益都不在自己的手中,自出生以来的败局,输在了完全的不自由,又最后妥协于不自由,再看向自由的人时候,便生出了更多的嫉恨。
凭什么能好呢?明明那是不可能存在的东西,自己没有的东西,别人不能拥有,拥有也是假的。
其实没有这个女儿,自己随着洛景踏上华种的那一刻也一样被判上了死刑,在为了金钱与权力,铤而走险贩毒的那一刻,在被巨大利益吸引抛弃了曾经的良心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