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郑昊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程总，我并非想威胁你。”他的语气显得极为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只是想提醒你，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程漓月转过头，目光直视着他，“那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自己想要的，不就是你父亲和周琛之间的真相吗？”郑昊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眼中的深意让程漓月感到一阵寒意。

她的呼吸一滞，心跳突然加速，心底那块一直被忽略的伤痛似乎在这一刻重新被触动。郑昊的话像是一根针，直直地刺入她封存已久的记忆深处。

“你知道你父亲的死因？”她低声问道，语气几乎在一瞬间变得锋利。

郑昊微微一笑，车子平稳地穿行在城市的街道上。“我知道一些，但这些并非是你想知道的全部。你不能只看到表面。”

程漓月紧握着手中的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你究竟想要什么？”她问得更加直接。

郑昊没有马上回答，反而绕过问题，轻声说道：“有些事，如果你愿意听我一言，你会发现真相不如你想的那么复杂。可是，如果你执意要走那条不归路，你会发现，最终你所得到的，只会是更多的痛苦。”

程漓月眼中闪过一抹犹豫。她知道，郑昊所说的，不仅仅是对她心灵的试探，更是对她未来选择的警告。她和周琛之间的关系，早已不是简单的爱与恨，父亲的死也远比她当初设想的更为复杂。

车子停在了一座高级酒店门前，郑昊转过头，淡淡一笑：“今晚，程总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程漓月犹豫片刻，终于点头：“说吧，郑昊。”

郑昊的笑意加深了，眼底却掩不住一丝复杂。“进来吧，程总，有些事，你不该再回避。”

程漓月没有回答，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最终推开车门，走向那个充满迷雾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