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头,人头攒动,少爷小姐们分成两拨聚在一起赏看花灯,各自聊得热闹。
陆引鹤从花园旁的一条小路走出,身后还跟着喋喋不休的谢允修。
陆引鹤似是被追得有些不耐烦了,停下脚步回过头有些无奈的看着谢允修。
谢允修却还是有些不依不饶的说着:“哎呀,引鹤哥,你之前帮我哥整理的那些国子监历年真题你就借我看几天嘛,听我哥说那些真题可是很有可能会压中今年的乡试呢!”
谢允修说话的声音有些大,引得站在旁边赏灯的几个族兄弟的注意,纷纷住了嘴转头看向他们两个。
陆引鹤满脸无奈的看着谢允修:“那些只是我帮你哥整理出来的习题,至于压不压得中还得另说呢,你现在最应该的是好好复习,而不是总想着走捷径。”
“引鹤哥,你这一身本事,何必这么自谦,你放心,我知道的,你会押题这种事我绝对不会流传出去的!”
“不过你也别打量着蒙骗我,不然你怎么会早在十五岁那年就考过了乡试,还取得了举人的功名呢?!所以我这次岁末大考时,能不能考进国子监,就靠你了!”
谢允修越说越大声,最后那几句话简直跟喊出来没两样了,陆引鹤皱了皱眉,暗暗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收敛一点,别太夸张了。
谢允修接收到眼神,隐晦的笑了一下,表示他知道了。
不过,谢允修的那些句话一出,果然就吸引了那些族兄弟们的注意,一大帮人对视了一眼,立马带着浓烈的兴趣围拢了上来。
对于他们这些苦读了十几年的学子来说,没有什么比能考进最高学府国子监,以及踏入官场的第一步,考过乡试成为举人,更具有吸引力的了。
谢邵宇是谢氏一族其中一个族老的儿子,本身就是一个强势的人,在这群人之中也比较有话语权,所以率先开口问道:
“允修,陆兄,你们站在这里聊什么呢?我刚刚好像听到你们说什么真题、岁末大考之类的?”
谢允修顿时神色一变,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眼陆引鹤,支支吾吾的说道:“也没有什么,就是一些习题而已,没什么重要的。”
谢允修这样的神情跟语气落到了众人的眼中,那就是心虚的模样啊,这下众人更加认定两人有好东西藏着掖着不肯分享出来了。
谢邵宇:“允修,你这样就有点不厚道了,咱们谢氏一族同根同源、同气连枝,自来有什么都是互相扶持互通有无得,你现在得了好东西却对我们这些族兄弟们藏着掖着了,你可真是太伤我们这些族兄弟们的心了。”
另一位族老的儿子谢邵瑞也在旁边应和:“是啊,允修,以往我们在老家得了什么好东西,可也都有想着给你留一份的,现如今,你这般做派,难道是看不起我们这些族人?”
好家伙,这样一座大山压下来,直接就把谢允修压得无话可说了。
说起来,谢允修还得对谢邵宇跟谢邵瑞喊一声小堂叔呢,所以也就数他们两个摆长辈的架子摆得最足了。
谢允修立马为自己争辩道:“我不是!我没有!”
“我只是看见之前引鹤哥帮我哥整理过国子监岁考的那些习题,听了一耳朵他们两个之间聊的话,说国子监出的那些习题里很有可能会押中这次乡试的题。
所以才想着也让引鹤哥帮我也整理一份习题出来的,毕竟,我可是在我哥面前夸下海口说今年一定要考进国子监的,总不能让我丢了脸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