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接过话茬：“卢德党，就像3K党极端种族歧视一样，他们极端反对人工智能抢走人类的饭碗。”

凌珏微微挑眉：“你对他们很熟悉吗？”

“嗯。”维克多很坦然地承认了。“自从人工智能把我弄残疾后，就有卢德党的人邀请我加入组织。”

凌珏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追问道：“所以，这次你策划的炸弹案件，背后是不是有卢德党的人在支持你？”

“要知道，在纽约各个地方安装 18 个炸弹，这可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单凭你和贝芙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完成。”

“不是。我并没有加入卢德党。” 维克多果断地否认道，“炸弹是我设计的，而且我提前半个月就把它们安装在了各个预定的地点。”

“在这个过程中，我有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但他们对于我要做什么，完全不知情。”

很明显，维克多是打算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一个人身上。

“这些事看着复杂和艰难，但你只要足够专注和憎恨，足以支撑你将这件伟大的事业完成。”

“呸，还伟大事业！” 亨利满脸不屑地说道，“你就从来没想过，你的炸弹会炸死多少无辜的人吗？退一步说，就算你觉得自己无辜，那天科技展厅里的那些人难道不无辜吗？”

“就你有所谓的‘伟大事业’？说句不好听的，在那个科技展会里，随便挑出一个人，人家对人类做出的贡献，都比你大一万倍！你这辈子都望尘莫及！”

听到这话，维克多没有再反驳，只是重新靠在了后座上，陷入了沉默。

钱子枫看了看两人，开口说道：“根据我查到的新闻来看，目前青鸾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她似乎还没有开始对万联网里的东西进行破坏。”

维克多再次开口，语气平静地说道：“我们根本没法揣测她的想法，我的建议是，别去试图理解她，我们只管做好自己手头的事情就行了。”

凌珏还是不放心，继续向亨利问道：“军用网络都已经断开了吧？最重要的是洲际导弹和核弹，绝对不能让青鸾控制了。”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亨利说道，“军队在第一时间就把连着外网的部分都切断了。而且，导弹和核弹这些东西，本来就从来没有连接过万联网，你们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凌珏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他心里一直担心，青鸾会为了毁灭人类而操控核武器，让人类毁在自己制造的超级武器之下。

车子一路上开开停停，原本只需 10 分钟的路程，愣是开了一个多小时才抵达鹰味大分公司的楼下。此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

尽管处于这般混乱的局势之中，城市里的灯火却依旧璀璨，仿佛城市的运作与往常并无二致。

亨利将车稳稳停住，几人先后下了车。凌珏抬头望去，鹰味大分公司的大楼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有些冷清黯淡，那原本明亮的玻璃幕墙，此刻也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透出，显得格外寂寥。

钱子枫看了一眼时间，疑惑地说道：“还没到下班时间呢，怎么感觉公司里都没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