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责颔首道:“草民的父亲是老赫责,这个不假,可是之后草民在状纸上说,草民手中没有蔓轻烟这个事情是假的,草民手里有一瓶父亲剩下的。”
“所以你卖了?”顾怀骁问。
“是,草民知道这蔓轻烟的作用,可是架不住银子的诱惑,草民卖了,那人是个女子!”赫责叩首,身子颤抖,眼神却是坚定的,乍一看上去倒像是没有说谎。
聂菱儿不解了,上前道:“赫责,你之前在大理寺可不是这么说的。”
赫责道:“聂大人,当时您把我抓进大理寺,我害怕牵扯上命案就没说,现在看到皇上龙颜,深怕被拆穿就实话实说了!”
“你!”聂菱儿被赫责怼的语塞,眯紧双眼看着他。
这个赫责,眼睛一睁一闭就是一句话,不愧是混混黑市的,倒是让她分不清真假了。、
“你说,你上月卖掉了手中唯一剩下的蔓轻烟?”顾怀骁也蹙眉了,随手把证词放在一边:“卖给了谁?”
赫责垂头,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
顾怀骁可没什么耐心,“说卖给了谁?”
“后...后宫的人!”赫责嘴巴都开始哆嗦。
“后宫的人,后宫的谁?”顾怀骁一寸寸的朝赫责逼近,他看着已经抖如筛糠的男人,扬起脚用力把他踹翻在地道:“你可知道后宫都是朕的什么人。
赫责,朕劝你最好老老实实说,如有半句虚言,朕要了你的脑袋!”
赫责这一脚被踹的是十成十,狼狈的滚了一圈,哪里还管身上的伤痛,连忙保持匍匐在地上的动作道:“是...草民用性命担保,草民没有说半句谎话...一个月前来买草民手中蔓轻烟的人是宫里的皇后娘娘。”
...
“你说什么,皇上让我去御书房?”
‘哗啦’一声。
闫夏夏打翻桌上的杯盏,怔怔站起身:“为什么?”
她看着对面的齐公公一脸的茫然。
齐公公面不改色,道:“皇后娘娘您到了就知道了。”
闫夏夏眯紧双眼看着齐公公:“齐公公,我听说,你是我爹的人是吗?”
齐公公眉头隆了一下道:“奴才是皇上的人,皇后娘娘说是什么呢?奴才听不明白!”
“不明白?”闫夏夏笑了一声:“我爹能一直掌控着皇上的事情,不就是公公一直在通风报信吗?”
齐公公笑了,声音带着几分讥讽:“娘娘,您刚入宫的时候不懂规矩,奴才觉得那是你真性情,可是经过华妃的事情,娘娘到现在也写不会圆滑,低调!
成为旁人抛弃的棋子,还不自知,我是娘娘这会不是应该追问一个奴才皇上要做什么,而是用脑子想想这个时候皇上最迫在眉睫的是什么。
自己为何被皇上叫到御书房,怎么脱困,懂了吗?”
齐公公说完,手中的拂尘一扬,身后走出两个公公和几个侍卫:“皇后娘娘抗旨,来人把她押到御书房!”
闫夏夏怔了一下,惊恐的看着走到自己身边一左一右架着她的两个侍卫。
“齐公公,你要干嘛!你要干什么...”
闫夏夏还未说完,人就已经被拖着走出了寝殿,周围宫女都是新来的,没一人上前帮衬。
齐公公看着闫夏夏的背影,摇摇头道:“宴国史上在位最短的皇后了!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