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毓被聂菱儿这话问的,额头一下子沁出了好些密汗。
她哽咽几下,道:“聂菱儿,哀家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聂菱儿含笑一步步走到秋词身边:“秋词姑娘,那不如你说说,昨天我来琉妃娘娘寝殿,为何在你的身上闻到了太后娘娘宫里的熏香味道。”
“啊!”秋词惊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刘毓狗急跳墙,拍桌站起身:“聂菱儿,哀家方才还在心中夸赞,认为你是个会查案的好官。
现在才明白,你这弯弯绕绕是想往哀家身上泼脏水啊!”
聂菱儿拱手:“太后娘娘,臣不敢,臣今日能被皇上信任前来彻查和琉妃娘娘的死因,秉承的不过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内心。
这会臣不过是就事论事的说询问为何秋词姑娘身上会有太后娘娘宫中的熏香味道,并不代表她就和娘娘您有什么关系。
兴许秋词姑娘不过是迷路误闯慈安宫也说不定,太后娘娘又为何三番四次往自个身上揽责任呢?
这不禁让臣怀疑您到底和琉妃娘娘的死有没有关系。”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寺正大人。
哀家怀疑你破案不是靠本事,你靠你这张巧舌如簧的小嘴吧?”刘毓被聂菱儿讲的是一愣愣的,她无力辩解和琉妃的关系,只能气愤的对聂菱儿发泄心中的不满。
可...
顾怀骁岂会给刘毓继续搅和的机会,他转头看着她道:“母后,朕觉得聂爱卿说的没错,母后这般作为,让朕本来只是对您怀疑,现在到了笃定的阶段了!”
“皇儿!”这是刘毓第一次感觉的孤立无援,难以辩驳。
她气愤的胸膛起伏,死死盯着顾怀骁。
见他没有松嘴的意思,刘毓只能一屁股坐回位置上不再说话。
聂菱儿见秋词可以继续问话了,视线原落了回去,道:“秋词姑娘,我还等你给我解释呢!”
秋词朱唇张合,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妥,连忙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
“秋词姑娘以为不说,就能万事大吉了?”
聂菱儿见她这般也不恼怒,含笑道:“从琉妃娘娘的寝殿到太后娘娘宫中,途经几个娘娘的寝殿。
却唯独不路过御膳房,药膳房等地,所以你若是往太后娘娘寝殿的方向走,除了找人就没有别的可能。
而在这段路中,因为是后宫娘娘聚集居住的地方,宫人就会络绎不绝,你若是再不承认,不如就随便抓来个宫人询问一二,或许就有答案!”
顾怀骁闻言,也觉得此事行得通,对着身边的齐公公道:“去查查,倘若真的有什么,这个宫女,也不要留了!”
“是!”
齐公公深深看了眼秋词,做礼应下,正准备出去找昨个见了秋词的宫女。
秋词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呜咽一声,“皇上,奴婢承认,奴婢是去了太后娘娘的慈安宫的!”
“贱婢,你不要血口喷人!”终于刘毓着急了,颤抖着手指着秋词:“哀家何时见过你,你不要乱说。
小心哀家要了你这个小贱人的狗命!”
秋词身体哆嗦两下,刚刚鼓起勇气说出口的话,霎时就准备改口。